他們其實根本就對她無意,隻不過是兩個優秀的男子,想一較高下?
薑芷聽不下去了,就快走了幾步,打算眼不見心不煩了。
走了遠了,薑芷聽不到兩個人說什麼了,可是回頭一看,兩個人親親熱熱的說著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兩人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呢。
杜長肅似笑非笑的看著紀昀:“紀公子家大業大,我小門小戶自然比不上,可我有個十分喜愛阿芷,把阿芷當成親生女兒的母親。”
“阿芷若是生在紀公子府上,大概不會像是現在這樣單純快樂吧?”杜長肅拿出了必殺技。
杜長肅沒有說薑芷日後嫁到紀府如何,隻拿生在紀府這件事做比喻。
紀昀臉上的笑容凝了一瞬,跟著才說道:“那杜公子呢?杜公子所謀大事,實在令人敬服,卻不知道會不會牽累到家人?”
“生活固然安逸,可……這命要是沒了,一切也就都不重要了。”紀昀站定身子,目光之中滿是攻擊的意味。
此時的紀昀,已經沒有了麵對薑芷時候的溫和斯文了。
杜長肅眸光之中有岩漿湧過,可是臉上的麵色卻不顯。
他語氣平和的承諾:“我自然會護住她。”
“這話說的輕巧,可杜公子的心中也知道,其中有很多不確定的東西吧?所以,杜公子雖然心係之,卻不敢表明,大約就是怕連累她吧?”紀昀仿若一下子就看穿了杜長肅的心事一樣。
杜長肅卻笑了起來:“紀公子好手段,把杜某的事情,查的清清楚楚,便連我對阿芷的心思,也了如指掌。”
紀昀含笑看著杜長肅,杜長肅拿什麼和他鬥呢?
他從來不會輕易喜歡什麼東西,可一旦要喜歡了,那就是一定勢在必得的。
杜長肅卻已經說道:“雖有些不自量力,可我絕不會放棄。”
“況且,紀公子也絕非阿芷良配,即便是我不能護著阿芷一生,我也是喜歡阿芷平安喜樂的。”杜長肅的語氣認真。
紀昀負手而立:“若是杜公子願意就此退讓,那我自然會在杜公子所謀大事上,助一臂之力。”
杜長肅譏諷的看著紀昀,語氣陰冷:“紀公子,我雖知道你有心計,可也當你是個君子,卻不曾想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阿芷是一個人,而不是我們可以用利益交換的物品。”杜長肅冷嗤著。
“若是紀公子真的十分珍重阿芷,就不應該提出這樣的事情來。”
紀昀笑了笑:“你比我想象之中的,更要重視她。”
杜長肅沒有回答,他的心中如何想的,為何要告知旁人?
杜長肅此時已經大步往前走去,把紀昀甩開了。
隱藏在暗中的侍從,已經悄然出現了。
“公子,這杜長肅一個罪臣之後,竟也敢這樣頂撞公子,要不要我……”那侍從明顯是紀昀的親信。
紀昀瞥了這侍從一眼,眼神冷漠。
“不用。”
紀昀看了看杜長肅的背影,似解釋,又似自言自語的說道:“衛氏一門,哪怕是流落在山野之中,也是不容小看的。”
“況且,這衛氏一門,到底是連綿數代的大族,瞧著是敗了,可這大樹雖然枯了,根卻還在的。”
“那衛氏一族若是真的還有留存,為何這麼多年都不曾尋到這位?”侍從明顯不解。
紀昀說了一句:“桐琴蒙塵,自然無用,可琴音一動,必有百鳥朝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