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拖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她不好和杜長肅說明白，那是因為和她杜長肅的關係複雜，她希望能用一種委婉的方式處理。
但旁人的話……她還是願意直白一些的。
紀昀目光溫和的看著薑芷，他的眸子之中仿若盛著月光，裝著淡雲，溫和又悠遠。
就這樣看著薑芷的時候，讓薑芷都有些不忍心說出自己想要說的話了。
可是薑芷還是知道，有些事情應當快刀斬亂麻。
薑芷開口了：“阿昀，你剛才同杜長肅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紀昀溫溫和和的看著薑芷：“所以，阿芷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想的，要說那樣的話，但我想告訴你……我之前的時候，隻是把你當成共患難過的朋友。”
說完之後，薑芷心中有些難過，現在看來，朋友也沒的做了。
朋友之間，有時候一旦觸及了某些事情，就沒辦法再心無雜念的做朋友了。
“至於以後……我想，我也不會……”薑芷要繼續把話說的更明白。
紀昀卻淺笑了起來：“阿芷，何必這樣過早的下決斷呢？”
“我承認，我心悅你，但這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為之苦惱。”紀昀十分善解人意。
“至於以後，即便是阿芷還不能喜歡我，我也沒有遺憾了，更不會責怪阿芷，我隻會覺得，感謝在我最孤寂的時候，遇見過那樣好的一個姑娘，哪怕隻是遠遠的心慕她，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不在是空空蕩蕩，而是裝了滿滿的柔情。”紀昀繼續說了下去。
紀昀這樣一說，薑芷有一些晃神，她不得不承認，紀昀的確是個好人，他這樣一說，她的心底說不感動那肯定是假的。
她靜默了一瞬，開口道：“感情的事情，不是你對我好，我就會喜歡你的，要看緣分的。”
“那就且瞧著，日後有沒有緣分吧。”
“阿芷，你可以拒絕我，但你卻改變不了我喜歡你的心意。”紀昀的聲音溫溫和和，如同十裡春風，一下子就吹到了薑芷的心裡。
這種溫柔，從四麵八方而來，把薑芷包裹住，讓薑芷有一種無處藏身的感覺。
薑芷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杜長肅那陰鷙的目光，一瞬間就有一些清醒。
接著，她就咬咬牙：“阿昀，我們日後還是能少見麵，就少見麵吧，這是為了你好。”
她不能回應紀昀，那若是拖泥帶水，便是對紀昀的殘忍。
畢竟陷得越深，就越難以拔出來。
薑芷道：“我就先走了。”
說完薑芷轉身就要離開，隻聽紀昀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咳聲。
薑芷閉了閉眼，咬咬牙，就大步往前走去……她知道，這會兒要不心狠，那紀昀就覺得她的心中有他。
而且她也瞧見了，剛才說是離開的崔明櫻根本就沒走遠，正在一個角落裡麵悄悄瞄著。
若是紀昀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崔明櫻總會出麵的。
瞧見薑芷走了，紀昀的臉色就蒼白了起來，蒼白之中，還帶著一種病態的執拗：“你早晚會是我的！”
紀昀的聲音低沉且篤定。
薑芷走遠了，才悄悄的轉了個彎，回來看了一眼，發現紀昀的身邊已經出現了個侍從，這才安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