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長肅又是低頭下來，薑芷以為杜長肅還要咬自己，就忍不住了：“杜長肅，你是屬狗的嗎？你要殺要剮給我來個痛快！”
杜長肅火熱的氣息灑在薑芷的耳畔，然後道：“可我偏偏不想讓你痛快，阿芷，我的心很疼。”
他瞧見薑芷放火**的那一瞬間，心都跟著死了，他覺得自己應該是恨薑芷的，恨薑芷對他這樣絕情，一點餘地都不留。
可當他看到眼前的薑芷的時候，他又恨不起來，隻是覺得難過。
薑芷感覺到，有什麼溫熱的液體，落在自己的耳旁。
她愣了愣，杜長肅這是……哭了？
薑芷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轉折，一直氣焰囂張的杜長肅，竟然哭了？可他為什麼哭？
因為自己心中想著紀昀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杜長肅心中終究還是放不下她的吧？
可就算是杜長肅放不下，她如今也不可能再回頭了。
紀昀已經被杜長肅關在牢中了，若是這會兒她再和杜長肅如何，那把紀昀置於何地？
紀昀在整件事之中，是最無辜的。
薑芷歎息了一聲：“杜長肅，你想要報複我，我認了，可你若是想讓我繼續和你在一起，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我知道我可能沒辦法活著離開這了，所以，你也不要為難紀昀了。”薑芷抿唇道。
杜長肅捏住了薑芷的手，薑芷有一些疼，就皺了皺眉。
杜長肅低頭看了過去，見薑芷的手上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在這一瞬間，杜長肅又惱了。
“薑芷，你以為你這樣折磨自己，我就會難過嗎？”杜長肅反問道。
薑芷低頭看了看：“我沒……”
她又不傻，當初會這樣，那是她懷疑陌生人會對自己做什麼，才把自己強行掐醒，後來知道是杜長肅之後，她就沒這樣做過了。
因為她知道，杜長肅這人，縱然多麼陰鷙，手段多麼狠戾，可是骨子裡麵還是有傲氣在的。
那是來自於衛家的血脈，不管怎麼樣，杜長肅可能會殺了她，但絕對不會對她做什麼齷齪事情。
不過杜長肅這性格，的確是越發古怪了。
剛才還說自己心疼，這會兒又說自己不會難過，反反複複的，讓薑芷也覺得十分紮心。
就在這個時候，杜長肅的手勁又鬆了鬆，自問自答一般的說了一句：“是啊，我會難過，瞧見你這樣，我會難過，薑芷，你看到我認輸了，你就滿意了是不是？”
薑芷愣了愣，杜長肅的態度……怎麼會忽然間有這樣大的變化？
不過瞧著杜長肅哭，薑芷也忍不住的想哭。
她從來都沒有瞧見過，杜長肅這樣脆弱。
杜長肅說完之後，語氣又在一瞬間變化了，然後惡狠狠的道：“你想從我這逃走，我告訴你，休想！”
“我寧願把你關在這一生一世，也不會讓你再從這離開。”杜長肅冷漠的道。
薑芷慢慢的領會了杜長肅的意思，杜長肅這是不打算用彆的手段折磨她了，所以才會說什麼認輸之類的話。
可他也沒打算放過她，看這意思是要囚禁她。
薑芷覺得腦殼疼，但這會兒，她的心大概沒那麼難過了，至少……杜長肅對她，並沒有真正的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