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起床一邊把這些事情都記在心中的小本本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這仇是結下了,就衝著那薑有玉,她和吳氏之間的仇怨就沒辦法輕易化解,眼下她是落了下乘,可是沒關係,薑順興總不會在家中一輩子。
吳氏會攛掇薑順興,那她還會哄著薑婆子呢!
等薑順興走了,她就要讓吳氏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吳氏瞧見薑芷的眼神,有一些不滿了:“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我告訴你,你就算是不滿也得聽我的,我可是你長輩,可是你舅母!你要是敢對我不敬,那就是目無尊長!”
薑芷:“那大舅母還是你長嫂呢,我也沒瞧見你多敬重大舅母!”
吳氏:“她算個什麼玩意兒!呸,你既然願意和她走的近,那就跟著她一起乾活吧!”
吳氏琢磨著,薑芷是個好吃懶做的,之前不讓她做活還好,現在給薑芷也分了活兒,薑芷肯定不願意做啊。
按照往常的情況,薑芷自己做不下去了,就會欺負徐氏,讓徐氏做。
這日久天長的,就算是最近徐氏和薑芷的關係有所緩和,那也會再生出嫌隙來。
而且薑芷也會明白!跟著誰走的近,才有她的好處。
不得不說,吳氏的如意算盤打的啪啪作響。
薑芷拿著背簍就和徐氏一起上了山,這是去挖野菜,順便再打豬草回來。
一般人家打豬草都不會選擇這大清早的,早上的時候霧氣還沒退去呢,草木上也都是露水,一腳踏上去,裙角都能濕透了,更彆說鞋子了。
那種潮濕的感覺,在配著早上微冷的山風,個中滋味還真是不怎麼好受。
不等著薑芷乾活,徐氏就皺了皺眉毛:“阿芷,要不,你去旁邊站著等我吧,活兒不多,我一會兒就弄好了。”
近些日子,通過那飴糖的買賣輕鬆賺了不少錢,算是占了薑芷的便宜,幫著薑芷乾點活兒,也省著欠薑芷人情。
薑芷連忙道:“我是小輩,哪裡有當舅母的一個人乾活兒,而我歇著的道理?”
說著薑芷就挽起袖子,麻利的挖野菜了。
徐氏瞧見這一幕,也隻好和薑芷一起做事。
兩人挖了野菜,沒有直接拿回家,而是拎到河邊洗了個乾淨,要不然還得往家裡麵打水,這野菜上沾了不少土,得用不少水。
當然,這打水的活計肯定是落在徐氏身上的。
這事兒,就算是吳氏想讓薑芷去乾,薑芷也想自己去乾,薑婆子也不會同意!
讓薑芷累點也就罷了,可是薑芷細皮嫩肉的,要是被扁擔壓破了肩膀留了疤,可就了不得了。
薑婆子還是很在意自己這比瓷器還要精細的外孫女會不會受到損傷的。
兩個人到家的時候,太陽已經老高了,薑順興正在院子裡麵發作著,聲音大如洪鐘。
“人呢?這些懶鬼都跑到哪裡去躲閒了?都啥時候了,飯還沒做好!是想餓死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