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過的不如意,但是又沒辦法對著薑家人發泄怒火,於是就把矛頭對準了杜長肅。
畢竟她就算是欺負了杜長肅,薑家也不會有人責怪她。
那是一個冬天,年紀不大的杜長肅,隻有那麼一件棉衣,原主把棉衣偷了出來,在上麵淋了好些水,然後扔在地上踩來踩去……把這本就打著補丁的棉衣,踩的滿是泥,又凍上。
杜長肅當然也就沒衣裳穿了。
是徐氏把自己的衣裳給了杜長肅,然後又用冷水,一點點的把那衣服洗乾淨。
薑芷光是想想,就覺得杜長肅是不會輕易原諒的了!
杜長肅這個人,十分孝順,棉衣這件事,已經牽扯到了徐氏,他自己吃點虧,或許還能忍耐,可是這件事……
一定是早就讓杜長肅記在心中的小本本,哦不,大本本上了。
畢竟……原主做的事情,如果隻用小本本記錄,那是根本就不夠用的!
薑芷深呼吸兩口,然後斟酌著語言:“長肅哥哥,當年都是我不懂事,讓你受了委屈,你想打想罵我都認了,但是你不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然我……大舅母會心疼的。”
杜長肅冷冰冰的看著薑芷:“當年?”
薑芷:“……”她竟無言以對,不隻是當年,原主撕掉杜長肅引薦文書的事情,就是春天的事情,也就是今年的事情,談不上當年。
她最終端著雞蛋水從杜長肅的房間裡麵出來了。
杜長肅就是一塊硬石頭,這一時半會的,她是真的啃不動啊!
這柿子得挑軟的捏,她還是找徐氏去吧……好吧,用這句話形容不太貼切,但是總的就是這個意思!
徐氏的心腸可比杜長肅的軟多了。
就算是之前的時候她做過了那麼多罄竹難書,人神共憤的缺德事兒,可是徐氏對她,還是溫溫和和的。
薑芷回來的時候,徐氏已經摸起針線納鞋底了。
薑芷瞧見了,連忙道:“大舅母,你快彆做事了!你的手上還有傷呢。”
徐氏笑了笑:“無礙的,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
說著,徐氏就道:“隻燙到了手背,不影響我做活。”
薑芷看著徐氏手背上的水泡,忍不住的彆開了眼睛:“這還叫小傷?那什麼叫大傷?”
這要是在上輩子,她受了這麼大的傷,肯定要去找醫生好好包紮一下,然後養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徐氏笑了笑沒說話。
但是薑芷能從徐氏的眼神之中,看出一些彆的意思。
這……好像的確不算大傷。
因為之前的時候,原主讓徐氏給自己開小灶做飯吃,但是根本沒有權力隨便使用薑家東西的徐氏,當然做不到。
原主就記恨上了徐氏,覺得是徐氏故意讓自己餓肚子。
於是……就偷拿了張二虎家的撲獸夾,放到了徐氏的必經之地……
徐氏那麼一個不小心,就踩到了上麵,撲獸夾上麵的鐵刺,就刺到了徐氏的腳上,徐氏因為這,瘸了好長時間。
但就算是這樣了,也沒人憐惜徐氏,還讓徐氏做事。
總之,原主這個壞心腸的,可沒少磋磨徐氏母子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