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杜長肅就是沈懷心頭頂的一片烏雲。
沈懷心壓低了聲音：“他在家的時候，也是這樣擺著一張好像彆人欠他錢的臭臉嗎？”
薑芷覺得沈懷心形容的太貼切，有一些忍不住的想笑，最終還是忍住了。
萬一給杜長肅聽見了，又得生出新的誤會，她好不容易讓自己和杜長肅的關係有所緩和，可不能這樣毀了。
於是薑芷就一本正經的道：“長肅哥哥隻是不拘言笑了一些，他其實是個心腸頂好的人。”
薑芷和沈懷心在這嘀嘀咕咕的，雖然聲音已經壓低了，可並不妨礙杜長肅聽清楚兩個人在說什麼。
對於沈懷心的詆毀，杜長肅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彆說沈懷心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話了，就是沈懷心這個人，杜長肅都從來沒正眼看過。
到是……薑芷這樣為他說話，讓杜長肅忍不住多看了薑芷一眼。
陶文玉開口了：“薑姑娘，你接到你表兄了，接下來有什麼事情需要做嗎？要是沒有事情的話……不若，我們去酒樓吃飯？”
說完陶文玉的臉就紅了。
他還從來都沒有約過姑娘家呢，這次也是鄉試結束，他發揮的不錯，心情實在高興。
沈懷心也願意和薑芷相處，他豪氣萬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請客！咱們就去好客樓！”
薑芷：“……”
好客樓這個名字可不陌生，薑芷那便宜二舅，就在裡麵當管事呢。
不過還沒等著薑芷拒絕，就聽到杜長肅略有些不耐煩的開口了：“走不走？”
薑芷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杜長肅這是在同自己說話。
往常的時候，杜長肅可是很少主動和她說話，就算是主動說話，也沒什麼好事兒，這次主動喊著她，對於薑芷來說，實在意外。
她琢磨著大概是杜長肅今天心情好。
薑芷看了看沈懷心和陶文玉兩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改日吧。”
說實話，她覺得沈懷心和陶文玉兩個人都不錯，當然，這種評價可無關男女之情，就是覺得這兩個人雖然性格各異，但為人十分真誠。
沈懷心有些失望的看了看薑芷。
薑芷已經追著大步離開的杜長肅去了。
陶文玉被拒絕了，和霜打的茄子一樣低著頭。
沈懷心也一臉傷春悲秋之色的晃動著自己的扇子，哼哼唧唧的念叨著：“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自然，在沈懷心的心中，薑芷就是明月，至於杜長肅，那就是臭水溝。
兄弟二人被美人拒絕，心情都算不上好，就去酒樓大吃了一頓，這暫且不提。
再說薑芷追上杜長肅之後，忍不住的開口了：“長肅哥哥，你這次發揮的怎麼樣？”
杜長肅挑眉看著薑芷，答非所問：“那沈家家財萬貫，想必十分合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