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姐姐這是怎麼了?哭成了這樣。”朱槿榮正欲問,朱桃見此率先開了口,她本就是管不住嘴的率真之人。
“沒什麼大事,就是……”就是如此簡單的敘述,都惹得楚色賦崩出來了眼淚。
楚放臣更是不忍,那因為朱槿榮和朱桃拜訪而略微改變的臉色,又像極了陰沉的天色,這讓朱槿榮變得察言觀色起來。
正在此時,又有小丫鬟麵露難色而來,她似乎是追著楚色賦而來的,見到楚色賦流淚,匆匆停住了步伐,她駐足在楚放臣身前,趕忙福了福身子行禮,口中在陳情,“大少爺,那高太妃又來拜訪,請小姐過去。”
“我們去屋內聊,這裡不是能商量那事的地方。”楚放臣對朱槿榮和朱桃說道,又命那小丫鬟去回了主母和賓客,“你去回話,就說姐姐身體不適,不好見客,其餘的不用你管。”
那楚放臣帶著朱槿榮和朱桃走進屋內,那仆從就來奉茶,等那茶被奉上,又被楚放臣無情的丟棄在了地板之上,楚放臣已經是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忍不住釋放。
“你們可知邊疆戰事吃緊,獫狁人又奪我大周二城,殺戮我邊疆臣民……”楚放臣低沉的聲音,蘊含著忍耐的意思。
“知道,我父親也在為此惆悵,聽說如今獫狁使者,已經在長安了,根據戰事的有力局麵,又在獅子大開口。”朱桃說道,朱槿榮也附和。
“看陛下的意思,大有安撫之態。”
“那獫狁使者,除了索要金帛財寶,還要陛下將愛女下嫁,結秦晉之好。獫狁單於看上了高太妃的女兒柔嘉公主,那高太妃豈肯願意,就又瞧上了我,想要我柔嘉公主替嫁獫狁。”楚色賦眼淚漣漣,拿著手帕子擦拭著臉上的淚水,一時情緒失控了。
“陛下心腸又軟,受不了高太妃一求二求,竟然有同意的意思,父親如今不在府中,遠在邊疆效力,我母親撐著不應,那高太妃便常來拜訪,試圖讓我自願。”
原來是高太妃不願意嫁女,在聖上麵前一再推脫,又瞧上了楚將軍的長女楚色賦姿容尚佳,想要她代替自己的獨女遠嫁邊塞。
“姐姐莫哭,人是活的,事是的,總有法子能解脫。”朱槿榮安慰道。
朱桃聽了也心生怨懟,“陛下那麼多女兒,又何苦隻盯著賦姐姐一人不放?隨便挑一個嫁給獫狁單於又能怎麼樣?有了麵子又有了裡子!”
在此話時,有丫鬟麵容焦急,匆匆來報,正是那高太妃又來了,前呼後擁好不熱鬨,楚色賦的母親也迫不得已在作陪在側。
高太妃象牙冠高冠岌岌,她著一身紫金大氅,那一張滿月臉雍容華貴,行走間金步搖紋絲不動,自有規矩萬種,她帶著和藹的笑容,似乎是毫不為女兒遠嫁所累,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