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從此作忠良。
“啊,混蛋,老子和你拚了。”悲憤交加的盧俊義,渾身戰意再一次的升騰,竟是催動了以壽命為代價來換取精力的秘法,此時的他將镔鐵槍舞出一個槍花,向著蘇定方頻頻發起如雨點般淩厲的攻勢。
然而,還沒有與蘇定方戰上一個回合,一隻玉手卻突然出現在盧俊義的側麵,以手作刀,狠狠的擊打在了盧俊義的後脖頸處,盧俊義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睛便一瞪,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蘇烈抬頭看去,卻是剛剛被盧俊義所擊退的竇線娘。
“你什麼意思。此人乃是英雄,應當尊重他的意願將其擊殺,隨後將其厚葬,而不是讓他受此屈辱。”見竇線娘一招得逞,絲毫不客氣的招呼麾下的士卒將盧俊義捆綁了個結實,蘇烈有些不爽的問道。
“哼,我們都被這朝廷逼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想和漢軍講什麼狗屁仁義道德嗎。此人乃是對方主將長子。對方不是閉門不出嗎,明日我們便將這個家夥於他們營寨門前殺了祭旗,我看盧植那老頭受這個個刺激,還會不會繼續縮在那個烏龜王八殼裡,不與我們正麵交鋒。”對於蘇定方的詢問,竇線娘仿佛聽不出他的情緒一般,不以為然的回答道。
“你,怎麼可以這樣。”竇線娘說的在理,饒是蘇定方一時間也有些詞窮。
“拜托,蘇定方將軍,這是戰場,不是過家家。連我女兒家都懂的道理,你作為父親麾下的大將,難道不懂嗎。”竇線娘直起身子,毫不客氣的與蘇定方對視著。
蘇烈有心在挽回幾句,竇線娘卻不再理他,招呼左右頭也不回的將盧俊義給帶走。隻給蘇烈留下了一個風姿綽約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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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中郎將,末將作戰不利,未能成功救出盧將軍,還望主帥責罰。”漢軍營帳中,渾身血汙,好不容易帶領著士兵突破黃巾重圍的林衝,此刻卻沒有任何想要休息的意思,直接帶著眾人衝進盧植的軍帳,齊齊朝著他跪下,請罪道。
“罷了,罷了。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知道自己兒子凶多吉少的消息後,盧植仿佛瞬間蒼老了數歲。連帶著語氣都有些嘶啞。
不過為了大局著想,他也隻能強迫自己從悲傷中走出,對著林衝等人安撫道:“這次戰鬥,是我沒有料到黃巾軍竟然選擇放棄救援廣宗城,而是饒了一圈攻擊我的後軍,選擇直接與我們部隊野戰。你們救援失敗歸根到底也是因為我沒有擋住黃巾軍的衝擊,才下大了提前撤退的命令,才變成了眼下的這個局麵。我會將此事如實上報朝廷,向陛下請罪。”
“但是,如今戰事還沒有結束。在陛下的命令下來之前,我還是你們的主帥,因此,我懇請大家把因為剛剛那場敗仗帶來的負麵情緒收一收,我們還需要繼續戰鬥。”盧植先將罪責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隨即又站起身,大聲的鼓勵起大家道。
雖然自己的長子如今生死不知,但盧植明白,他是這支部隊的主帥,在戰鬥結束之前,他還不能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