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正當胡才看到有一堆人支持自己,感到欣慰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繞到他身後的劉淵卻是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寶劍刺進了胡才的胸膛。
劍刃透體而出,滲著猩紅的血液,也帶走了胡才這一生並不光彩,卻在最後關頭,爆發出無比強大的人格魅力的生命。
“胡才與官軍暗通款曲,陣前叛變,當誅。你說是吧,郭首領。”劉淵取出一塊白布,仔細的擦拭著手中剛剛痛飲完鮮血的寶劍,同時將頭扭向麵色鐵青的郭太,好似在做詢問。
還沒有等郭太回話,縣府之外又傳出陣陣廝殺的聲音,就當楊奉以為上黨軍這麼快就打進來了,心下一喜,正打算站起身子宣告自己的叛變,也可以給劉淵一個下馬威。
沒曾想,進來的卻是數十餘名強壯的異族士兵,他們身上還有那斑斑的血跡還沒有乾涸,顯然在外麵剛剛經曆了一次小規模的廝殺。
他們剛一進來,就自發的將縣府的大門和四角牢牢的占據,還不懷好意的看著白波軍的眾人,也讓楊奉驚出了一身冷汗。
此刻的他才猛然的想起來徐晃對他的囑咐,這一場原本楊奉覺得隻是一個走過場的軍事議會,不知怎的,就已經變成了一場鴻門宴。一個不好,怕是他還沒有等到上黨軍當進來,他就和倒在地上的胡才一樣,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就是不知道,郭太到底是怎麼想的了,楊奉不動聲色的將本來已經接近站起的身子用重新的給摁了回去,準備先看看郭太的下一步動作。
以此來判斷,這一次的事情,到底是由郭太的背後授意還是劉淵的率性而為。如果是前者,倒還有商量的餘地,頂了天是郭太與虎謀皮罷了。若是後者,那麼就說明,此刻的郭太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傀儡,那麼事情可就變的麻煩起來了。
弄不好,楊奉就會有生命危險。
然而,郭太雖然一副麵目猙獰,感覺很憤怒的模樣,但是卻始終不發一言。
劉淵倒是繼續說道:“我這一回率領兵馬前來,主要就是佩服郭統領是一個英雄人物,欲與他聯手共謀大業,在這個目標之前,若是有人想要不識相的站出來,阻擋我們的腳步,那也不能怪我手下不留情麵了。你說是吧,楊統領。”眼見郭太沒有回話,劉淵又將目光投向了楊奉所在。
在韓暹戰死在高都縣城門下之後,憑借著徐晃為他所鍛煉的部隊,楊奉也是說是名副其實的坐穩了白波軍的第二把交椅,因此,在確認了郭太已經對他沒有威脅之後,劉淵就將目標轉向了楊奉,想要看看這個白波軍的第二號人物,能否有足夠的資格和他聯手。
楊奉從來沒有感覺這白波軍的第二把交椅這麼燙手過,在韓暹戰死之前,他倒是經常的為了這個位置和韓暹起了不小的摩擦,可誰能夠想到,在自己坐穩了之後會是這樣一副光景。
早知道是這種情況,楊奉絕對會說上一句,這個位置誰愛坐誰坐,反正我是不坐了。
不過以眼下看,楊奉還是覺得自己先識相一點為好,反正隻要徐晃那一邊不出意外的話,不出一會,上黨軍就能夠殺進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幫助自己取回剛剛丟失的尊嚴。
男人嘛,能屈能伸才能夠叫做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