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正如俗語所雲惡人自有惡人磨。葉淩蓮平日裡以其妖冶的姿態迷惑諸多對手,讓他們在失神之間喪生其手。然而今日麵對白澤,她的妖氣修煉竟顯得遜色許多……
當下,這變故使得她麵色瞬間凝固,身形停滯,不明如何應對才是上策。
而那白澤,卻無意再與她周旋心智。笑盈盈地轉移視線看向齊淩,猶如一位體貼入微的大師姐般,柔和地提議“此地確實非論事之地,若齊巡守有何疑惑,不如邊行進邊聽我解答。總而言之,家兄對齊巡守久已心儀。倘若齊巡守於大宋之地無立足之處,可前往吾夏州一聚。家兄已然交待,侍衛親軍都虞侯以下之職,齊巡守皆可任意挑選。”
話語落地,齊淩心中又添一層苦澀。
據其所知,夏州雖名曰大宋屬地,實則乃一方割據勢力,難以撼動。
李繼遷表麵上向大宋妥協,放棄王權稱號。但在夏州境內,他始終自稱為夏王。
侍衛親軍,則是各諸侯的貼身禁衛軍,其中都檢點與都虞侯之位,或是出自諸侯親子,或是其同胞兄弟。
李德昭願讓出侍衛親軍都虞侯之下的職位任由齊淩挑選,已是儘展最大誠意。相較之下,在大宋,齊淩甚至不能安穩地擔任從九品巡檢一職。
一側是侍衛親軍都虞侯之下職位虛席以待,一側是從九品之位都吝嗇給予。
一側聽聞其危難,即刻遣心腹來援;一側卻是勾結邪派勢力,欲除掉那個敢於提出問題的人。
麵對這樣的抉擇,無論誰身處齊淩之地步,似乎選擇並不困難。
然而此刻,齊淩分辨不出這份心痛,究竟是源於自身,抑或是原主體的心境。
他對大宋並無歸屬認同感,但內心深處,他始終承認自己的根係在於華夏大地,世代相延。
這一點,無論是穿越時空,亦或未曾變化,都無法改變,他亦從未有過改易之心。
因此,對他而言,作出選擇其實並不複雜。
“多謝姐姐!”齊淩深深吸氣,竭力壓製內心的痛苦與酸楚,抱拳致意道,“在下確實曾有意願前往夏州一行。隻是……”
他本想說,時機尚未成熟。然回首瞥見蠢蠢欲動的追兵,以及白澤身後那些滿臉傲氣的夏州精銳,他陡然靈感乍現,“隻是,還需勞煩姐姐暫且抵擋住追兵。此刻我所去的方向,正是夏州!”
說完,他轉身朝等候著他的竇蓉和竇沙姐弟倆喊了一聲,“第五套應急計劃啟動!”隨後調轉坐騎,疾馳下山而去。
竇蓉和竇沙兩人早已與他熟習各種應急預案,當下毫不猶豫,立刻驅馬緊隨其後。他們冒著隨時可能被樹根或土坑絆倒,粉身碎骨的危險,沿著山坡全速狂奔。
“務必追趕,生死不論!”突發事件瞬息萬變,那名叫葉淩蓮的絕美女子來不及過多思量,當機立斷地下達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