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齊淩心中一震,抱拳行禮,大聲回應,"前輩所言極是!齊某生於斯,長於斯,有些責任無法推卸!"
"該死!你這蠢貨,吃了虧還不長記性!"下一刻,他察覺到自己又被殘魂影響,恨不得立即離席去抓狂。
這寇老西,明顯是要以他為餌,引開紅蓮教和其他兩教的注意力,以便找出三大教派背後的勢力,徹底根除禍患。
而原主的殘魂明知這是個陷阱,卻毅然決然地跳了進去。
真是致命!他剛才稍有疏忽,便讓這殘魂占據了主導。
上次如果不是殘魂多管閒事,非要逼他去滅火,他也不會連月來被人追得四處逃竄!
"老夫了解,讓你擔任定安縣令會麵臨巨大危險。"寇準洞察到齊淩的神情,略作遲疑,又謹慎地補充,"這樣吧,老夫再調遣更多人手,暗中保護你。不會再像之前,讓你孤身對抗整個紅蓮教。"
身為大宋朝廷四大實權高官之一,近十年來,他首次對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用商量的語氣說話。
而且,他這麼做並非顧及汴梁齊家的麵子,而是齊淩自身的舉動讓他感到不安。
寇準甚至懷疑,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對方即便一時熱血沸騰答應任職,一旦離開他的視線,也會立刻提出辭職。
偏偏按照大宋的規矩,拒絕上司的提拔,自願歸隱,會被視為高尚情操。無論是他本人,還是朝廷律法,對此都束手無策。
然而,齊淩的決定比他預想的還要快,竟然沒等到離開視線,就開始後悔...
隻見這位淩霄後輩,緩緩俯身行禮,向他深施一禮,“懇請寇大人寬恕,在下身為大宋子民,為國效力,義不容辭。但效力並非必須擔任定安縣令一職。”
“齊家小友,適可而止啊!寇參政也是你的長者!”李繼和見狀,忍不住出言調和。
“晚輩明白!”齊淩深知李繼和擔心自己觸怒寇準,於是微笑著再次拱手,“正是因為晚輩視寇大人為自家長輩,才會直言不諱地表達看法。”
話音剛落,他又迅速轉頭看向寇準,溫和地補充道“前輩莫怪,晚輩並非出爾反爾,也不是貪生怕死。隻是晚輩認為此計過於直白,可能收效甚微。那些潛伏的紅蓮邪教餘孽,個個狡猾如狐,就算對我恨之入骨,也不會在您老與李都監離任永興軍路前輕舉妄動。”
“嗯——”寇準麵色陰沉,卻又發作不得。
齊淩的舉動雖令他憤怒,但其言辭確有道理。
紅蓮邪教餘孽既然選擇潛伏,就不會輕易上鉤。
尤其是那些潛伏在永興軍路官場的邪教徒,本就是人中翹楚,如此簡單的誘敵之策,他們未必會上當。
‘該死,以後你少插手這些事。老子改口改得心累。’齊淩暗中窺視寇準的神情,心中對殘魂發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