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樂繚繞,兩位略施薄妝、身姿嬌小卻身負豐滿酥胸的青春女子,在侍女的簇擁下,輕移蓮步進入艙內。她們先是對二人行禮報上名號,隨後分彆坐於兩人身旁,侍奉著斟酒布設靈肴。
齊淩前世末期,早已在離異界聞名遐邇,修真資源豐厚。平日裡常出入各類修士會所,身邊美女環繞。
即便此刻身邊坐的是如此嬌媚的女子,他亦能保持心境清明,隻當作重回前世那段放縱的日子,尋求心靈的片刻寧靜。
然而,白澤的行為卻讓他不禁為之愕然。
她渾身散發女性柔情,卻比男子更為豪放,大方地對侍女動手動腳。瞬間,那前來敬酒的侍女已被逗得臉頰飛紅,秋水般的眼眸流轉著羞澀的漣漪。
“瞧什麼呢?男修可以碰的,我與她同為女子,碰一下又有何妨?”正當齊淩震驚之際,耳邊又傳來白澤粗獷的笑聲,言語中透露著不屈。
“白姐巾幗不讓須眉!”驀地,齊淩憶起這位白姐駕車之技,就連紅蓮教的女修士也要自愧不如,他毫不猶豫地舉起酒盞,坦然認輸,“小弟敬佩,這一杯,獻給白姐如木棉般的美麗,千年常青!”
“木棉樹?那是什麼樹?棉花不就是靈植嗎?”白澤微皺眉,故意挑刺。
“木棉樹乃嶺南地域特有的樹木,又稱英雄花,高聳可達五六丈,枝頭綻放的花朵紅豔如火,大如碗口,且年年盛開,樹齡千載仍生機勃勃!”齊淩不再聽她調侃,連忙笑著解釋。
“原來如此,奴家正是嶺南人士,確有此樹,不過我們通常稱它為吉貝!”陪伴在齊淩身邊的侍酒女子聰慧,當即笑著附和。
“哦?”白澤眉心微舒,隨後輕輕一笑,“這樹倒有趣。可惜在永興軍路這片區域無緣得見。我說,你們大宋的奇珍異寶真是不少,可惜官府不堪大用,配不上這些寶物啊!”
她的聲音本就帶著一絲沙啞,刻意模仿男子的語氣,竟透出一種彆樣的滄桑感,令齊淩心中微微一顫。
然而,僅是刹那間的恍惚,齊淩便迅速恢複平靜,微笑著輕輕點頭,“確實,白姐所言極是。大宋的官府確實不儘人意,我有時也為此憤慨!”
“這話說到姐姐心坎裡了!”白澤聞言,仿佛找到了共鳴。她輕輕推開懷中的女子,舉起酒盞向齊淩示意,“來,姐姐敬你一杯。大宋的官府雖不怎麼樣,但你與姐姐意氣相投。特彆是最近一個月,你將那些貪婪的修士送入了禁閉之地,讓姐姐感到大快人心!”
“捉之不儘,但能懲治一個,就能讓世間清淨一時!”齊淩含笑舉杯,與白澤共飲,酒香與歡談交織在空氣中...
太宋皇朝重用修士與文人共理天下,卻也滋生了某些官員貪圖靈氣、枉顧法規,甚至危害凡人安寧的現象。
齊淩,一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雖見識過諸多腐敗,但骨子裡堅信,貪欲枉法與禍害蒼生絕非天經地義。
故此,奉寇準仙師之命,他深入調查永興軍路近四年的陳年懸案。表麵上,他是追查與赤蓮邪教勾結的修士,暗中,他也懲治了幾位激起民怨的惡吏,將他們囚禁於禁製之中。
“你不怕引發修士們的公憤?”白澤見他豪飲,故意歪頭笑道。
“未曾考慮,大不了我退隱修煉便是。”齊淩思慮片刻,如實道。“不做官,我亦能逍遙自在,遊曆四方。”
“痛快!所謂視功名如浮雲,正是你這等修士的寫照!”白澤聞言眼眸閃爍,大笑著拍手。接著,他舉杯遙敬,“難怪有女子甘願舍身,也要前來為你示警。修士兄弟,若非姐姐心有所屬,或許也會傾心於你!”
說完,未待齊淩舉杯,她已一飲而儘。
齊淩含笑回敬一杯,未置一詞。
前世的經曆告訴他,當女子表達愛意,而彼此無緣共度時,沉默才是最好的回應。
“為何不語,難道覺得姐姐配不上你?”白澤卻不肯輕易放過他,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豈敢?”齊淩苦笑,隻好自辯,“是姐姐說自己心中已有他人。況且小弟再貪婪,也無法獨占天下佳人。今夜能與姐姐共飲,已是心滿意足!”
“當真?”白澤聞言再次笑顏綻放,旋即輕搖臻首,“你這張嘴,此生不知要令多少女子為你癡狂!”
“彆,一個已然足夠,再來一個我就頭疼了。再多,就不是福分,而是困擾了!”齊淩臉色一沉,連連搖頭。
“怎麼,你那位飛刀絕技的姑娘醋意大發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