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齊淩微笑,輕輕點頭,讚同二人的觀點。
他們說的沒錯,日陽教的這些手段在他看來太過熟悉……
仿佛是同一個魔法導師,用同樣的魔法典籍教導出的學徒,理論根基與實戰成果,大致相差無幾。
“若以赤炎教的戰鬥力為基準,攻下這座山堡,無需向帝國統帥部請求援軍。判官賜予我領軍令,我率領鶴翼衛的兄弟們,足矣掃平山堡,將梁滿倉生擒歸你!”武二立刻備受鼓舞,思索一番,起身請戰。
儘管他粗獷中透著機敏,骨子裡終究是個戰士。這幾日遵照齊淩的指示,在眾人麵前編織謊言,早已讓他厭倦不已。
既然白馬堡距淩州僅一日行程,且局勢已大致明朗,他寧可率軍入山剿匪,也不願再在淩州城內與各懷鬼胎之人周旋。
然而,齊淩的回答卻出乎他意料,揮手直接否定了他的請求,“不必急,山堡又跑不了。”
“但萬一梁滿倉那賊察覺不妙,可能棄堡逃走!”武二頓時焦急起來,漲紅了臉提醒。
“逃就逃了,這麼快就送上門來,或許並非重要人物。”齊淩瞥了他一眼,不慌不忙地回應,與之前對付嚴氏時的雷厲風行截然不同。
“不過,我們可以從他口中套出純陽教的真凶,然後分頭去捉拿。”武二不解齊淩之意,粗獷地回應,“如此,逐一排查,順藤摸瓜……”
話未說完,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皺起眉頭,低聲試探,“判官是擔憂山堡中有詐,設下陷阱引誘我們自投羅網?!”
“嗯!”齊淩先點頭,隨即輕輕搖頭,“我並不清楚是否有詐,但若無你和兄弟們,我在淩州定寸步難行!此外,你不覺得最近一切太過順利了嗎?我剛放出有朝廷支持的風聲,關於白馬堡是赤炎教據點的情報就接連傳來。而那個山堡,不大不小,正好是我們鶴翼衛憑自身之力能一舉攻克的!”
“這……”武二低語,眉頭越鎖越緊。
作為身經百戰的老兵,他深知輕敵可能導致的恐怖後果。
而這些加入鶴翼衛的老兵們,雖曾發誓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要報答齊淩的救命之恩,但看著大家的日子日益順遂,許多人還獲得了官職,武二怎能忍心輕易讓他們踏入陷阱?
“還有,假設梁滿倉被我們俘獲後,堅決不招認,或者堅稱自己才是刺殺張文恭的主謀,我們又該如何應對?”齊淩對他一笑,繼續問道,每句話都讓武二感覺頭腦又脹了一圈。“結案上報?然後當眾斬首梁滿倉,或五馬分屍?接著,我們功成名就,靜待朝廷的獎賞。淩州的官員和豪紳也能鬆一口氣,皆大歡喜!”
"提刑是否擔憂,這糧滿倉實乃他人布下的誘餌之計?"李遇在旁低語,似乎生怕武二的憂慮還不夠深重,"這樣的代價過於沉重,山寨中尚有八百兄弟,即使我們的紀律嚴明,戰時刀劍亦無情。"
"以我們在永興軍路的經曆,紅蓮教的首領們可曾真正關心過信徒的生死?"齊淩並未直接回應李遇,隻歎口氣,低聲反問。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