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看到那個視頻了,”另一朋友附和道,“不得不說,挺有個性的,有點帥……話說你對顧陵還有想法嗎,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可是單身了,你還是有機會的。”
“還有什麼想法啊,”徐致瑩苦著臉道,“看見他我就會想起那些蠢事,我乾嘛自己折磨自己。”
朋友搖搖頭,一臉無語,“哎呦,你說你這,人家談著的時候你非湊上去,人家分了吧,你這邊又下頭了。”
徐致瑩歎了口氣,腦海中浮現出一雙楚楚可憐的小鹿眼,心裡突然有些悶。
沉思半晌,徐致瑩突然站了起來。
“怎麼了?”朋友問。
“我不應該一直躲著。”徐致瑩道,“不然我心裡會一直有根刺。”
“你想怎麼做?”
“至少,應該過去道個歉。”
……
受劇情支配的人陸續覺醒,一切逐漸回歸正軌。
霸總醒來的頻率越來越小,出現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一天之中,他出現的時間大概在隨機的三個小時。
不一定什麼時候能醒來一次,但醒來一次,基本上能待三個小時。
這些天似乎一切風平浪靜,但霸總自己都能感覺到,李周經好像對他有點好。
以往兩個人湊一起就針尖對麥芒,現在他依舊霸道倨傲,她卻像收斂起了脾氣,實在被他氣到不行,寧可出去不理他,也不願意跟他吵架。
她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個病入膏肓沒有幾日可活的小孩,笨拙地包容他彌留之際的一切不好,像在給他無聲的臨終關懷。
然而這種包容和關懷並不能叫他開心,那道沉靜似水而充滿憐憫的目光看過來時,他的心有點痛。
已是深冬時候,窗外下了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雪下得很大,從早上一直下到了晚上,窗外白茫茫一片,地上積了厚厚一層。
夜色濃稠,隔著窗子望過去,隻能看見鋪天蓋地的白。
彆墅燈火通明,熱氣開得很足,霸總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出去看看風景的心情都沒有,隻覺得這裡大得叫人害怕。
正出神,隔著落地窗,視野中那一抹死寂的白色似乎突然有了生機,一道熟悉的身影似乎在朝著他的方向走來。
高挑,清瘦,發絲在風中被吹亂,落滿風雪。
來人身著一款奶白色長款羽絨服,頭微微低著,巴掌臉埋在白絨絨的大毛領裡。她走得很慢,在雪地裡蹣跚,步子一絲不苟,像某種剛剛學會走路的幼獸。
相似的白色,這一抹出現的之後,其他自動成了背景色。
他沒有什麼動作,甚至沒有什麼表情,隻專注看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朝著他走來。
李周經進了屋,長長的頭發上綴滿了雪片,她眨了眨眼睛,甚至睫毛都變成了白色。滿身風雪,風塵仆仆。
霸總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