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陵似乎突然鬆了口氣,他盯著她,片刻,薄唇微啟,“你眼前這個……人,喜歡你,無論你走,或者不走。”
“我沒有時間了顧陵,我能留在這裡的時間比你想象得還要少。”李周經頓了頓,終究理智回籠,“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再斬斷,就太痛了。所以顧陵,就這樣吧,到此為止。”
李周經沒想等一句好或者不好,她用的單方通知的語氣。
看起柔軟,實則堅硬異常,也冰冷無比。
寒風呼嘯,這第二場雪也大了起來。
李周經推開他,從他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她轉了身,迎著風雪往前走,再不敢回頭看一眼。
昏黃的路燈下,雪花簌簌,一人始終站在那裡,像在等一個回眸,又像在等風雪施舍二人一個白頭。
真冷啊,李周經想,這大概是她經曆過最冷的一個冬天。
……
李周經回到家,父母已吃完晚飯,早早候在了客廳。
“爸媽,我回來了。”李周經開門進去,知道免不了一頓拷問。
李母看過來,神色莫名,“怎麼才回來,不是早結束了嗎?”
“遇到一個熟人,半路上耽擱了會兒。”李周經說。
“今天是發生了什麼嗎?怎麼你秋姨發來消息說……”
“說什麼?”李周經想起在餐廳裡的鬨劇,不免心虛,“那個男生怎麼說的?”
李母臉色難堪了幾分,似不滿,“那個男生說什麼高攀不起,其他什麼都沒說,高攀不起,這叫什麼話?真是沒禮貌。”
李周經啞然,有點感激男生沒有說彆的。鬨了那樣一出,對方有不滿是應該的,這樣跟媒人帶話已經算給她麵子了。
李周經放了包,歎了口氣,“是我的問題,他挺好的。”
李父擺擺手,“算了,本來也沒抱什麼希望。”
李周經勉強笑笑,轉移了話題,“爸爸媽媽請好假了嗎?票和酒店我都定好了,咱們周六早上出發。”
李父李母聞言眼神有一瞬間的茫然,“請假?”
“嗯?”李周經也愣了下,“度假村啊……”
“哦,對,度假村,”李父一拍腦袋,似突然想起來,“對,周六要去度假村。”
李周經看著二人,表情關切,“你們是忘了嗎?咱們昨天才……”
“還真忘了,明天跟單位請假。”李父搖搖頭,“瞧我這記性。”
李母也笑了下,隨口道,“我也忘了,光想著你相親著回事了,倒把正事給忘了,明天可不能再忘了。”
李周經蹙了蹙眉,不禁道,“等你們明天下了班,咱們去做個體檢吧?”
“做什麼體檢,”李父隨口道,“單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