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在意,問江彌:“君慕之這幾天去哪了?”
江彌看他:“你可以問君學長。”
穀不休找了君慕之幾次都沒見到人,剛察覺他回來才找過來,隻是一開門就見江彌在,問她幾句,既然不在這裡,那就在其他地方。
“不用你說我也會問。”穀不休說著往外走。
一想自己屋裡情況,江彌猛地喊住他:“穀學長!”
穀不休回頭:“什麼事?”
江彌一個勁兒在腦海找問題,認真問:“穀學長找君學長有什麼事?”
穀不休站在門口:“關你什麼事?”
江彌說:“君學長不在,我看到他了可以幫穀學長帶個話。”
穀不休修的是僵神,和其他修行方式都不同,他修的是體魄和靈魂,隻有將身體和精神淬煉得無比強大,才能驅動元神為他所用。
他被派到君慕之身邊,自然對他的感知最為敏銳,君慕之就在天雪峰,江彌在撒謊,她想隱瞞什麼?還有,為什麼君慕之在天雪峰,她卻在這裡。
野獸般的直覺讓穀不休意識事情不對,壓根不聽江彌在說什麼,直接開門衝向江彌房屋。
阿玲隻來得及說穀學長來了,接著就是門板被用力拍開,雪花漫了進來,君慕之長長的頭發被風揚起,將阿玲遮了個嚴實。
親眼撞見君慕之抱著另一個女孩的穀不休:“!”
江彌也在這時追了出來,穀不休下意識將門一關,收斂所有震驚麵無表情望向江彌,語氣凶狠:“你跟過來做什麼?”
江彌:“……這是我屋子。”
穀不休繼續凶:“裡麵什麼都沒有,你過來,我找你問點事。”
一門之隔的屋內,阿玲往後退了步,想到穀不休欲蓋彌彰的行為,抬眼對君慕之說:“你的形象要沒了。”
很快,關於君慕之有新歡的消息不脛而走。
穀不休對此私下找君慕之解釋不是他說的,君慕之平靜點頭,穀不休忍不住小聲問:“你真不要江彌了?”
這確實是個難題。
在外人看來,清心寡欲的君少主對江彌一往情深,不僅簽神契,夜夜私會,還隨便對方玩頭發,就連小術院聯賽也要跟著去,簡直是濃情蜜意,如膠似漆。
結果最近帶回了另一個少女,還姿態親昵。
消息不是穀不休傳出去的,是兩人回天雪峰時被人看到,聯係君少主情況進行的合理猜想。
對此,江彌給出的意見是:“要不,你就背個喜新厭舊的名聲?”
江彌已經想清楚,為其一年的神契時限快到,君慕之保護她的約定即將消失,簽訂契約時她不明白君慕之的目的和企圖,所以對他抱有試探和戒備。
一年相處裡,他們相互知道對方的秘密,在某些方麵她也願意相信他,江彌不願與他為敵,最好的方法是繼續綁定,而正好的是,阿玲正是君慕之所求。
往後阿玲待在君慕之身邊更為合適。
江彌覺得這個主意挺好,去看君慕之反應,卻見他眉心微蹙,像是又發病了,正打算讓阿玲從識界出來,君慕之忽然先一步走來,江彌眨眼詢問。
下秒,君慕之傾身上前,唇線抿直,他低聲說著抱歉,動作卻截然相反,張手抱住她,低頭拿臉頰蹭她脖頸,皮膚微涼。
清冽的氣息將她包圍,江彌沒明白發生什麼:“我把阿玲放出來。”
君慕之說:“不用她。”
江彌:“一樣的。”
君慕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