渚夫人目光掃過春日悠臉上,那是一種掌控全局、油然而生的從容:她隻有在某些大人物臉上才見到過。
是自信、還是自負?
原本她準備提議,讓春日悠到她家麾下的公司上班。
既然對方如此自信,那就讓他先體驗一下社會的風雨也好,不過在那之前:
“悠君,伱對小瑛怎麼看?”
?
話題驟然從工作轉到‘感情’,讓春日悠都有些感覺跟不上對方的思路。
“天女目同學看似嘻嘻哈哈,神經大條的樣子;其實很在乎彆人的心情,是個感情細膩的好女孩。”
想了想,春日悠給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那麼,”
“悠君有沒有和小瑛交往的打算?”
“...渚夫人,請原諒。”
“我還以為你會說‘離渚同學遠一點’之類的話。”
原本春日悠以為會發生那種‘這是XXX萬,離開我女兒身邊’之類的劇情;誰知道這位夫人不按常理出牌,幾句話就直接開始當起了月老...不對,應該叫‘緣結神’。
“我看起來像是那種人嗎?”
白了春日悠一眼,渚夫人無奈的歎了口氣。
“其實,小瑛和一葉是姐妹。”
“彆誤會,小瑛不是我的女兒,而是我丈夫情人的女兒。”
??
驟然聽聞這個消息,而且還是從渚一葉母親的口中道出,春日悠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渚夫人,貴圈真...”
“咳,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嗎?”
“沒有關係,但作為一名母親,我希望看到女兒幸福。”
“一葉很喜歡小瑛,她是真的將小瑛看做親姐妹,所以——”
話題繞了一圈,渚夫人再次認真的詢問春日悠。
“悠君有和小瑛交往的打算嗎?”
“以結婚為前提。”
...
這都是什麼事啊?
雖然春日悠和天女目瑛,不管從前還是現在,都是朋友。
但陡然被對方‘家長’催婚,也是哭笑不得。
“夫人,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吧?”
“而且恕我直言,天女目同學想要的,更應該是...親情。”
天女目瑛和渚一葉的關係,毫無疑問是真正的好姐妹;而且天女目瑛看渚夫人的目光,畏懼中帶著幾分渴望,春日悠又不是瞎子,其中的意味,怎麼會看不出來?
“抱歉,悠君。”
“我知道小瑛要的是什麼,但這個家,並非我說了算。”
渚夫人歉意的開口,作為傳統的財閥家族,這座莊園的主人,是那個尚未露麵的男人,渚一葉的父親。
“懂了,”
搞了半天,並非惡毒後媽,而是冷漠渣男劇本。
“渚夫人,我們來打個賭如何?”
被春日悠掌握了談話主動權,渚夫人先是皺了皺眉,緊接著好奇心也上來了。
“請說,”
“用不了多久,你家的那位,就會求著讓天女目同學來這裡。”
“如果我贏了,還請你照顧好天女目同學,以‘母親’的身份;如果我輸了,任你提什麼條件都可以。”
?!
不可能——
渚夫人第一反應就是荒謬,
她也是名門之後,身後站著一個財閥家族:即便她答應,兩個家族的其他人,也絕不會讓一個‘私生女’進門。
何況,她的丈夫是什麼性格,渚夫人自己最清楚不過。
連生下小瑛的那個女人,最後一麵都沒有去見。
用薄情寡義來形容絕不為過,
如果不是看在他也非常寵愛一葉的份上,兩人之間的婚姻早就名存實亡。
“當然,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
春日悠補充了一句,
“還請夫人代為保密。”
春日悠敢這麼說,自然不是一見麵就相信這位夫人,而是因為:
咒印·舌禍根絕
這個術難度並不高,困難的是如何刻印在彆人身上。
正常忍者,又怎麼可能眼睜睜的,任由彆人對自己施展咒印?
但渚夫人隻是個普通人,而這個咒印的作用也很簡單,隻要她試圖說出、寫下關於春日悠的任何情報,都會被咒印瞬間控製!
...
“雖然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信心,但——”
認真的上下打量過眼麵前神采飛揚的少年,渚夫人點了點頭。
“如果我丈夫能夠接納小瑛,我自然會將她當做女兒:哪怕僅僅隻是為了一葉。”
“一言為定,”
麵對春日悠伸過來的右手,
渚夫人莞爾一笑,也伸出右手。
“自然。”
漆黑的咒印悄無聲息從春日悠的手指遊出,順著夫人的手臂而上。
舌禍根絕之術,刻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