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個‘神秘人’並不回答自己的問題,花白老人腳下一蹬,整個人猛然撲出,目標是:
牆壁上的軍刀!
猛然扯下軍刀的同時,他已經轉身前衝,整個人幾乎和地麵呈四十五度,收到腰間的軍刀擺出了一個經典的拔刀起手式:
鏘——
利刃出鞘的聲音,伴隨著老人一聲怒喝!
“斬!!”
刷、
眼前一花,揮刀落空的老人抬起頭來,瞳孔震顫。
“院長?!”
在他麵前,是一名身穿破爛舊軍裝,肩膀上掛著尉官軍銜,手持軍刀的中年男人。
下一秒,對方的軍刀就猛然揮落!
花白老人下意識舉刀格擋。
...
“人才啊,”
翻閱著手中的書,春日悠感慨。
這本書的作者,名為小野田寬郎,是...島國最後一名投降的士兵。
出生於和歌山縣的小野田寬郎,從小就習武弄槍,劍道三段,以161的身高,被征召為‘甲等乾部候補生’。
畢業後被派往菲律賓,狙擊阿美利加登陸軍隊。
阿美利加軍隊到來,大戰一場,島國敗退。
他的上司告訴他:‘我們撤退,但隻是臨時的。你們進山,用埋地雷、炸倉庫的辦法與敵人周旋;我禁止你自殺或者投降。三年、四年或者五年之後,我將回來,這個命令隻有我才能取消。’
於是,小野田寬郎帶領自己的小隊,開始在菲律賓的山林中和阿美利加、以及阿美利加控製的菲律賓打遊擊。
這一打,就是...三十年!
外界已經滄海桑田,然而小野田寬郎依然堅守著上司的命令。
絕不投降、絕不自殺、和美畜戰鬥到最後一刻。
家人勸降?
假的,誘敵之計!
多方圍剿?
來得好,遊擊戰!
吃著野果,睡著樹洞,用繳獲的物資自己手搓子彈,硬生生打退了菲律賓警察、軍隊的多次圍剿,小隊成員全都死光,殺死超過130人之後,他終於等到了命令終止的一天。
他的老上司,被島國和菲律賓政府請來,親自向他下達了投降命令。
從二十多歲打到五十多歲,小野田寬郎的大半輩子,都在山林遊擊戰中度過。
“是個狠人,”
隨手翻閱對方寫下的書籍,春日悠看著看著、都有些啼笑皆非。
這人在書中怒斥同僚,頗有一種‘老子還在全力帶線,你們就投了,都是廢物!’的意思,加上他‘區區美畜’的態度,怪不得最後遠走巴西,開設孤兒院,原來是老家容不下他。
回來後,天皇召見;小野田寬郎拒絕了,他認為敗軍之將,不足言勇,選擇去祭奠同隊的成員。
明明可以一步登天,非要堅守道義...平心而論,這家夥不是好人,但絕對是個好士兵。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他的後人又如何呢——
鏘、
手中的軍刀插入地板,大汗淋漓的花白老人半跪在地,抬起頭來,驚駭的看向春日悠...或者說他控製的分身馬甲。
“閣下...是超凡?”
“超凡?”
放下手中的書籍,白布遮臉的神秘人嗤笑。
“神明、妖怪、超凡...”
“隨你們人類,怎麼稱呼都好。”
果然!
在幻境中,與老院長戰鬥了四十次,被殺了三十九次的花白老人放下軍刀,規規矩矩的跪坐在地。
“不知閣下親臨,有何吩咐?”
“能擺脫‘奈落見之術’,也算是個人才。”
抬手一揮,一片指甲蓋大小的石頭,就飄到了花白老人的麵前。
這老人當然不是‘小野田寬郎’,而是小野田寬郎開設孤兒院收養的人,後來也順勢在孤兒院幫忙,是很多後來者的‘大哥’。
“吃下它,你就會獲得超凡之力。”
聞言老人向前一口咬去,
咕嚕,
毫不猶豫的將石塊吞入腹中。
“...你不問我代價?”
麵對神秘人戲謔的問題,跪坐在地的花白老人微微搖頭。
“不論是什麼代價,我都無所畏懼。”
作為小野田寬郎的‘義子’,把姓都改成了‘小野寬’的花白老人,從小就立誌像他的‘父親’那樣,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不見他有什麼動作,插在地板中的軍刀自動飛起,橫過來、飄到這位神秘人麵前。
“大人,請示下。”
獻上佩刀,即為臣服。
有超凡之力,驅除美畜的火焰,再次在他蒼老的體內燃燒!
不過在那之前,還要完成眼前這位大人的任務。
怎麼說也是活了半輩子的人,天上掉餡餅這種事情...掉燃燒彈倒見過,他全家就是這麼沒的。
“不錯,”
如此上道的棋子,春日悠很滿意。
“給你一天的時間,熟悉你們口中的‘超凡之力’,屆時——”
一陣風刮過,坐在男人麵前的神秘人消失不見。
“我會派人來找你。”
春日家,
放下手機,春日悠摸了摸下巴。
這位‘小野田’老先生,數次發表抗美言論,對阿美利加的仇恨毫不掩飾,正是他需要的急先鋒。
既然穿越到島國,不控製島國和阿美利加打一場,豈不是太沒樂子?
再說了,戰火一起,熟練度不是刷刷漲?
至於死的倒黴蛋...
哎呀,傷亡總是難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