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買單。”
...
“好可惜,”
“看,他們去了街角的五星級酒店!”
“果然是富家大少體驗生活...走得都這麼瀟灑,可惡、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段邂逅~~”
兩個辣妹坐在咖啡廳中自怨自艾,和剛才這位‘貴公子’比起來,以前那些上床的家夥...簡直都是一群火爆猴。
毫無情趣可言!
帥氣、多金、還風度翩翩...她們這樣的辣妹,何時遇到過這般‘極品’?
若是能夠打一炮,就算是死也值了!
可惜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
————
“少爺,這邊請。”
街角的五星級酒店中,在帶著口罩的矮小男性帶領下,兩人乘坐電梯,來到樓頂的總統套房。
“哇哦,這麼快就搞定了入住的證件?”
進門之後,帥氣的男性環視一周,忍不住吹了個口哨。
“說真的,我還沒住過總統套房——雖然以我的稿費,完全消費得起。”
可惜作為終生監禁的重刑犯,他有錢也沒地方花。
“小聲點,我在檢查房間。”
正在仔細的檢查房間中陳設的中年人抬起頭來,五官清秀,戴著眼鏡,看起來就像是普普通通的上班族:雖然在進監獄之前,他的確是在工廠打零工。
“有你這位前自衛隊成員在,我就安心多了。”
帥氣的男人坐到沙發上,開始尋找遙控器。
“這裡的電器是聲控的。”
“這樣啊,”
帥氣的男人頗有幾分唏噓,
“我才蹲了十多年的監獄,出來感覺世界就變了一個樣。”
不管是打扮、飲食、建築風格、甚至連用了幾十年的貨幣都變了樣!當然,最明顯的,還是人手一部的智能機。
他蹲監獄之前,手機還隻是通訊設備,現在...已經是人類離不開的重要之物。
...
對於同伴的‘憶往昔崢嶸歲月’的姿態,檢查完房間的中年人走過來,丟給了另外兩人兩本護照。
“這是我‘借’來的,暫時用吧。”
“謝了,”
帥氣青年拿起護照,看了看上麵的照片。
“沒我帥,也罷。”
“...接下來,你們有什麼打算。”
取下口罩,矮小的男人開口詢問。
他看起來大概才二十多歲,加上一張娃娃臉,就像是個高中生。
然而作為監獄‘大逃殺’第一人,他可沒外表這般人畜無害:即便失憶了,敏捷的身手、以及果斷狠辣依然存在。
何況現在,還擁有了超凡之力。
“事先聲明,如果你們想要濫殺無辜,我會先殺了你們。”
他的話不疾不徐,卻讓人一聽不敢忽視。
“喂喂喂,大家都是重刑犯。”
帥氣青年攤開雙手,
“現在又不是之前的‘大逃殺’,我們已經自由了;沒必要繼續廝殺,伱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他是認真的。”
將護照交給兩人的眼鏡中年人坐下來,開口向帥氣青年介紹。
“齋藤介,成長於單身家庭,暴力傷害犯、殺人犯。”
“一個十足的人渣,在公立學校中霸淩超過六人,有男有女,以拍攝下流影片作為要挾...是那所學校的‘大哥’。”
“後來因為車禍,導致永久性失憶,病愈後認為自己僅是個普通學生:老老實實的讀書、打工,甚至加入棒球隊揮灑汗水...”
那些被他霸淩的同學從一開始的害怕、疑惑...到反應過來後,立刻聯合起來,向‘軟弱’的他傾泄怒火。
然而他隻是失憶,並沒有變蠢。一番交鋒後,齋藤介失手殺死了他以為的‘霸淩者’。
站在法庭上時,
他才知曉,自己是一切惡的開端!
“簡而言之,這個家夥,是個堅信正義的惡棍。”
如此離奇的案件,很是引起了一番轟動。
“還有這樣的事情?”
帥氣青年都驚到了,果然東京拘置所裡個個都是人才,早知道應該多和他們聊聊。
“決定了,我要把你的故事寫進我的書——”
刷、
一柄匕首橫在脖子前,打斷了帥氣青年的話。
“直到現在,我依然沒有一絲一毫關於過去的記憶。”
“但如果曾經那個‘齋藤介’站在我麵前,我會立刻殺了他!”
說完,收起匕首,名為‘齋藤介’的少年坐在另一邊,盯著這兩名‘同伴’。
“你們也一樣,記住:如果你們濫殺無辜,欺淩弱小,我同樣會殺了你們。”
他之所以踏出牢房,本意就是防止其他罪犯‘越獄’;中庭大逃殺中,殺人最多的也是他,為的是少幾個逃犯,可以說是個非常扭曲的家夥。
...
“OK,”
作為‘表演型人格’的帥氣青年,
接受了這位同伴‘正義惡棍’的奇葩設定。
“那你為什麼不自殺?”
麵對帥氣青年的疑問,齋藤介垂下眼簾。
“這是母親的請求,她不允許我自殺。”
得知自己才是一切罪魁禍首後,齋藤介對所有判罰都毫無怨言,準備以死謝罪,卻被他的母親阻止了:那是個隻知道工廠上班,卻不懂得怎麼教導孩子、對自己兒子一切罪惡,都毫不知情的普通女人。
麵對母親聲淚俱下的哀求,齋藤介除了在監獄恕罪,也想不出自己還能做什麼。
不過現在:
這份力量,
握了握五指,充盈的‘妖力’在體內奔騰,少年眼中閃過思索。
雖然贖罪改變不了什麼,但...如果能阻止更多的罪惡,應該也算是一種彌補吧?母親...如果是‘戰死’的話,就不算破壞我們之間的約定。
“事先聲明,我會殺人。”
另一邊的眼鏡中年人‘山上’淡淡的開口,
“我和那些‘邪教’還有一筆賬要算,如果你要阻止我——”
劈裡啪啦、
閃電在山上的身體外炸響,
“我不介意送你,去見不作為的掌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