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雄!”
病房的大門被推開,腰間掛著武士刀的柳生勇男快步而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年輕和尚之後,才鬆了口氣。
“聽說你們和鬼級的超凡存在大戰一場,”
“沒事吧?”
“多謝施主掛念,貧僧一切安好。”
病床上的和尚單手豎在身前,同時目光掃過門口幾名政府的人。
“兩位隨意,有什麼事情請按鈴呼叫醫護人員。”
政府人員很識趣的退下,順便把門關上。
剛回基地,就聽說了島國大半超凡幾乎‘全軍覆滅’,都躺在了醫院中休養。
作為互相之間,唯一可以稱得上‘朋友’的人;柳生勇男立刻趕到誌雄的病房,確認年輕和尚完好無損之後,才鬆了口氣。
拉過一張凳子坐下,柳生勇男有些後怕,又有些躍躍欲試。
“那個茨木,很強嗎?”
“強,”
“超規格的強。”
對此,年輕和尚‘誌雄’最有發言權。
“我借助法器催動的‘不動明王像’,被他強行破掉。”
“這麼厲害?!”
柳生勇男一驚,病床上朋友的法像,可是一拳一隻合成獸的佛門神通,竟然被那個‘茨木’破掉?還好之前他被父親拉著深入高野山殺敵,通訊器又都在父親身上,否則的話:
“還好還好,不然我也要上去打‘茨木’了”
他可是聽說了這一戰的慘烈,連原生超凡都死了四個,人造超凡傷亡上了兩位數。
以他的實力,對上‘茨木’隻需要一秒,就會劍斷人亡。
“是啊,貧僧我的修行不夠。”
“還是太弱了。”
這點實力,麵對同樣鬼級的‘血袴’。
彆說驅逐俾妖,奪回高野山,連自保都困難。
對於誌雄的感慨,柳生勇男翻了個白眼。
“你已經很強了,”
“你成為超凡才幾天?”
“對方可是千年前的大妖,我們有的是時間。”
“不,對方也在變強。”
誌雄搖了搖頭,向這位唯一的朋友透露內幕:
“和歌山僵持的現狀,是‘血袴’故意為之的局麵。”
“他不敢大肆殺戮,以免引得‘稻荷神’出手;遂在高野山設局,引誘軍隊前來,不斷的收割靈魂。”
“雖然不知道他具體在策劃什麼,但發動之日,必定是石破天驚:切不可鬆懈。”
???
“那政府怎麼不.難道是為了超凡藥劑?”
雖然以前是個紈絝子弟,但柳生勇男並不蠢,立刻就反應過來。
“正是如此,”
年輕和尚誌雄微微點頭,
“政府覬覦超凡之力,不願意下狠手將和歌山的俾妖覆滅。”
“再則,血袴身旁還有精通刺殺的海忍。阿美利加兩艘航母退出戰場,對外宣稱是受損修整,其實是五千人被海忍屠戮殆儘,損失慘重。”
作為唯一的佛門‘大師’,這些情報政府自然沒有對誌雄隱瞞。
現在可不是搞內鬥的時候,要是還不能精誠合作;難道等血袴再弄出什麼驚天手段,將大家平推下黃泉?
“原來是這樣,”
柳生勇男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覺得和歌山就像是什麼‘遊戲副本’似的。
每天大量俾妖加上一定的‘合成獸’衝擊防線;人類軍隊頂住,然後派出傭兵和超凡小隊獵殺日常循環,要不是互有死傷,都讓人懷疑是不是在演戲。
現在看來,
原來是雙方高層的默契。
“怪不得父親總說我的實力不夠看,這樣啊.”
真正的敵人,根本就不是現在這些‘軟綿綿’的俾妖和合成獸。
“誌雄,既然伱沒事。”
站起身來,柳生勇男準備離開。
“那我去鍛煉了,雖然實力差你很遠;但我相信,有一天我們也能並肩作戰!”
說完,他伸出了手。
?
麵對年輕武士伸過來的拳頭,
病床上的年輕和尚一愣,豎在胸前的單掌最終握成拳,伸過去。
“我等你,”
兩個拳頭碰在一起。
刷、
年輕武士瀟灑轉身,臉色立刻垮了下來。
啊呀,剛才熱血上湧,順勢說出這樣自大的話。
自己一個‘犬級’,怎麼可能介入‘鬼級’的戰場嘛~~
剛推門而出,柳生勇男就愣住了。
“父”
門外的中年人一抬手,就讓柳生勇男閉上嘴巴。
“跟我來。”
“你想要變強?”
以‘凡人’之軀斬殺俾妖,積累軍功成為‘超凡’,又給自己的兒子兌換了超凡藥劑後,柳生家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能隨便被甩臉色的落魄武家,而是再次興盛的‘超凡家族’。
雖然沒有什麼秘術,但在‘妖力’或者說‘靈力’的加持下。
家傳的‘柳生新陰流’已經化腐朽為神奇,真正做到了七步之內,刀比槍快!
在五條市一家的掛著‘柳生’牌匾的劍道館中,聽到父親‘柳生原重’的詢問,柳生勇男毫不猶豫的點頭。
“是!!”
看著眼前這個在自己的‘錘煉’下,渾身充斥著鬥誌的年輕人,
‘柳生原重’眼神微微恍惚,似乎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很好,很有精神。”
“我柳生家,並非沒有秘術。”
?
在柳生勇男的震驚中,‘柳生原重’緩緩道來。
“柳生家‘柳生三天狗’曾縱橫戰國時代,雖然那時候靈氣已然稀薄,但還是留下了利用靈力的獨特技巧。”
“其名為‘呼吸法’。”
這些話當然是胡謅的!
真實情況是,獨自摸入高野山的‘小野田’。
拜見過主人‘血袴’,向其彙報了這段時間政府的動向。
‘血袴’賜下武士的呼吸法作為獎賞:也許柳生家當年的確有這樣的記載,但是幾百年下來,早就煙消雲散了。
“呼吸法?!”
柳生勇男雙眼放光,
“看好了!”
柳生原重拔刀出鞘站定,
深深吸了一口氣,一道道風從他的嘴角散溢而出。
這些從他嘴角溢出的風看似細微,卻不斷的膨脹擴散,卷起嗚嗚的狂嘯;在整個道場中反複回蕩,讓人仿佛置身於山巒之巔,被狂風吹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