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仗沒法打了!
不怪島國的超凡們慫,實在是敵我太懸殊。
在他們的計劃中,一旦定位到血袴的位置,立刻以卡夫卡為核心,突擊乾掉這名‘大妖’,結束高野山妖潮。
不管是從過往出手的表現,還是從裝扮職業上來看,血袴都是個標準的‘陰陽師’。擅長的是召喚式神,培養妖怪.麵對單兵實力強悍到極點的卡夫卡、或者說‘茨木人柱力’,將其斬首並非不可能。
至於海忍,有五十穀姐弟參與,大概與是不會動真格的:甚至‘化敵為友’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從五十穀村事件來看,海忍隻是被逼加入血袴陣營而已。
然而他們的計劃從一開始,就被泄露了!
“小野田”
四散而逃中,依織一華惡狠狠的轉頭,看向那名位於血袴身後的青衣中年武士。
混蛋啊!
是,我們曾經圍攻過你。
但是你丫的剛獲得超凡能力,就去攻擊阿美利加大使館。
那種事情,為什麼要急於一時?等超凡力量起來,自然能做到讓阿美利加低頭
現在更是徹底投靠‘血袴’,將政府的計劃全都透露得一乾二淨:結果就是‘血袴’一上來就召喚出了‘日向舍人’,這個明顯是人型特攻的存在。
雖然不知道茨木口中的‘海虺’、‘偽眩’、‘紅蓮’是什麼樣的大妖,但肯定比現在的處境要好得多。
結果作為王牌的卡夫卡率先退場,他們這些超凡要麵對兩個.
不對,是一個大妖,可同樣也是九死一生。
這麼想來,還要感謝剛才的核彈。
雖然有把他們都炸了的嫌疑,但起碼引開了那個單挑型的神之眼‘日向舍人’。
“分開跑——”
事已至此,人人帶傷的超凡者們,隻能跑一個算一個了。
至於轉身反殺‘血袴’.很明顯,他們這些‘普通’超凡是做不到的,又沒什麼傳承底牌、神明血脈之類。
“殺了他們。”
‘血袴’淡淡的一揮手,還剩下二十多個狼級起步的‘鬼武士’、‘乾屍忍者’、‘骷髏陰陽師’立刻向逃跑的眾人追去,同時還有數量不菲的俾妖跟隨,足夠讓這些超凡者陷入生死兩難之中。
“小和尚,”
“你不是要為父報仇嗎?”
一道道鏽跡斑斑的鎖鏈憑空出現,向誌雄和尚的‘不動明王像’鎖去!
“這麼急著走,豈不是顯得口是心非?”
嘩啦啦、
被這些鎖鏈纏住,就算是揮舞法器的‘不動明王像’,一時之間也掙脫不得。
“靠著空海的法器,伱這小和尚要跑,本座也是攔之不住;可惜這法器隻能載一人.”
唯一有可能‘爆種’抵擋血袴的,正是有著‘傳承’的誌雄和尚。然而獨自麵對‘血袴’,他明顯怕了。
不對,被不動明王像籠罩的,還有恍惚的柳生勇男!
“貧僧.我.”
雙手合十,緊握法器‘三鈷杵’,年輕的和尚渾身顫抖。
其實如果他拚命,不是不能拖一拖‘血袴’;可惜先是茨木、後是舍人,那種難以抵擋的力量,讓他已經對‘大妖’有了深深的心理陰影,未戰先怯。
簡單來說,被嚇破了膽。
啪,
一隻手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誌雄,你的法器能夠脫身?”
“啊?是,我”
沒等他說什麼,按在他肩膀上的手掌一發力;
並沒有動搖被評價為‘虎級’的年輕和尚,反而是一道身影主動衝出了‘不動明王像’。
“勇男,你——?”
“快走!!”
揮舞手中的武士刀,嚎叫著向‘血袴’衝去。
柳生勇男甚至都沒有考慮過‘攻擊’這種事情,而是狂叫著催促:
“走啊!活下去——”
?
一瞬間,
這三個字仿佛魔咒,在年輕和尚‘誌雄’腦海中回蕩。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手中的‘三鈷杵’已經發動,帶著他化為一道金光向外遁走。
不、
不不不不!
這不是我發動的,我沒有想要拋棄你!!
眼中的場景飛速倒退,讓空中倒飛而出的年輕和尚目眥欲裂,隻留下一連串變異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啊啊!!!”
鏘、
一聲金屬撞擊聲中,柳生勇男倒飛了出去。
混亂中,唯有‘父親’的教誨讓他下意識的握緊了劍柄。
“血袴大人,”
“不必臟了您的手,這種螻蟻請讓我代為處決。”
“可——”
耳邊傳來雜亂的聲音,等柳生勇男再次站起來的時候,麵前已經隻剩下一名青衣中年武士。
“父你是誰?!”
血袴已經離開,去追殺其他人了。
但是對‘柳生勇男’來說,他根本就沒有跑、也沒有逃的打算。
眼前這個男人,讓他吃儘苦頭、也是讓他脫胎換骨的男人到底是誰?!
“小野田,”
頂著‘柳生重原’身軀的男人緩緩開口。
“你應該還記得我的名字。”
“小野田叔叔?!”
柳生勇男一愣,他當然記得這個名字。
在小時候,這位頭發已經出現花白,但是卻永遠挺直了腰杆的叔叔,就經常來柳生家做客。
那時候他非常懼怕這位叔叔:對方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感到渾身冰冷。
後來聽說小野田家搬到了巴西.
“為什麼?”
“還記得你家‘天然氣爆炸’的那一天嗎?”
其他存在都已經離開,手持武士刀的‘中年人’緩緩開口。
“記得,那天我出車禍”
其實就是日常的飆車闖紅燈,被交警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