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場景也好、各種魍魎也罷,本質上是無數死亡之人,殘留的靈魂能量雜糅而成的造物:雖然數量龐大,但是卻質量堪憂。
在已經是精英中忍的岸田純麵前,自然表現得不堪一擊:如果是換個正常人的靈魂進來,隨便一處都能讓其生死兩難,最後直接魂飛魄散。
畢竟,這裡是聚集了無數人靈魂殘響的地方。
對於普通人來說,和真正的‘黃泉比良阪’又有什麼區彆?
當然了,如果沒有悠這個大筒木,普通人也接觸不到這處所謂的‘黃泉比良阪’。
“吼——”
“汪汪汪~~~”
穀村渡和穀村星乃也紛紛出手,指揮兩條變大的狗開始‘拆家’.不對,是‘拆遷’:管你是什麼貞子、伽椰子,統統再死一次!
很好,
如此積極,讓鬼使白暗暗點頭。
這裡是‘靈魂之海’,說穿了就是意識‘認知’之地。
入目所及皆是魑魅魍魎,不過是島國千百年殘魂聚集而成:再怎麼詭異、再怎麼恐怖,依然不會脫離人的認知。
在岸田純,穀村渡、穀村星乃,還有兩頭忍犬的攻擊下,這些魍魎很快就被擊散:
因為它們被更鮮明,更強悍的認知所覆蓋。
隻要繼續下去,很快就會在這‘黃泉’之中開辟出一處立足之地:
而這邊立足之地,將是悠.不,是鬼使白建立‘地府’的地方。
幽冥
‘鬼使白’垂下眼眸,就算是死亡,也要被他掌控。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
東出雲山脈,
一處林間的安全屋。
“我沒想逃跑,我也有努力戰鬥過.”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
名為‘石川’的老獵人抬手,打斷了年輕人反複呢喃的話語。
“多正常,”
“想當初我第一次和父親上山,”
“麵對迎麵衝來的野豬,當場嚇得腿抽筋,彆說戰鬥,連逃跑都做不到。”
然後那頭斷了一條腿的野豬,就被他父親一矛刺中口腔;然後往前一頂、踏腳壓製,拔出矛再刺心窩,十秒結束戰鬥。
自從恐怖兩腳獸發明‘長矛’之後,
陸地上就再也沒有生物,敢於挑戰其霸主的地位。
羅馬的鬥獸場,隻敢給角鬥士們匕首:要是上長槍,什麼獅子老虎都是屠殺!
當然,那是曾經的‘自然界’;現在超凡降臨的時代,如果遇到超凡野豬,誰殺誰就不一定了。
“我”
“放輕鬆,年輕人。”
將一杯熱茶遞給眼前這個臉色蒼白的年輕人,另一名老獵人也坐下。
“這世界上沒有那麼多英勇無畏的人,麵對危險、逃跑、躲避才是大部分人的真實寫照。”
“也許你擁有遠超我們的力量,但是你依然是一個人。”
是人,
就會有喜怒哀樂。
就會有軟弱、有逃避的時候:
“我們兩個老頭子,也活了大半輩子。”
“見過很多人,很多事不要輕易放棄——”
老獵人抬手指了指年輕人的胸膛,又指了指他的腰腹,最後是四肢:
“你的心臟還在努力的跳動,你的肺部依然在呼吸,你的腎臟在沉默的過濾血液,免疫係統正在舍生忘死的與病毒廝殺你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努力的讓你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曾經遭遇過什麼,一時的逃避並不可恥。”
“但記住,千萬不要放棄自己的生命。”
“老人家,我.”
年輕人,也就是誌雄法師苦笑。
他並沒有尋死的意思,恰恰相反,他就是因為太‘愛惜’自己的生命,竟然丟下好友從戰場上逃了!
麵前兩位大叔人很好,一個勁的開解他,但是他們完全誤會了啊.
“我是個懦夫”
“懦夫就懦夫唄。”
石川一邊喝茶,一邊隨意的開口。
“我最討厭學生時代的體育課:明明我不擅長足球,偏偏老師還要分組對抗。”
“如果學校的課程讓人感到厭煩,那他就是錯誤的——”
說著,老獵人拍了拍身旁的獵槍。
“就算不會踢球,我同樣能做好一名‘護林員’。”
“聽起來,你似乎是那種驟然獲得超凡之力,然後被逼迫上戰場的人?”
“不想戰鬥,那就換一種方式使用你的力量:搞生產、做後勤、或者其他什麼的”
“可是.”
誌雄法師還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隻是張了張口。
“謝謝你們。”
“請放心,我不會輕生,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你們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好,那你就暫時住下。”
另一名老獵人起身,拍了拍旁邊的冰箱。
“這裡存貯了不少食物,不必客氣,反正都由政府報銷~~”
“走吧,石川。”
————
“老哥,那個青年是”
“誌雄法師?”
離開林間小屋之後,石川壓低聲音開口。
彆看他們隻是兩個偏僻地區的‘老護林員’,好歹也會用智能手機,也會上網刷視頻的。
自然也認識現在島國的超凡者:其中就有‘佛門高僧’誌雄法師。
“是他,”
“那麼我們——”
“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老獵人打斷了石川的話,剛才一番交談下來,他已經看出來了。
“所謂的誌雄法師也隻是一個普通的孩子而已。”
“如果他想要休息,我們這些老家夥,也該尊重彆人的意願。”
再說了——
政府的戰報中,不是‘大贏特贏’嘛。
讓這位誌雄法師在這裡冷靜冷靜,應該也沒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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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咳,有點事情耽擱了。
順便說一下,我推的書都是作者群裡熟人寫的,不是什麼雙開。——我要是有那個精力,我直接日萬不好?(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