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年輕人就是有誌氣,我喜歡。”
“本部長的位置,我先給你留著,等你做出成績後再坐。”
穿著傳統灰色和服的老人微笑著,走在他身旁的正是那名不認識的‘少年’。
“武雄是我們商社的老人,幾乎是和商社一步步走到今天;以後有什麼問題,多和武雄溝通,才能管理好商社。”
說著,老人有向另一邊的中年人交代。
“是,父親。”
穿著西裝的商社社長,恭敬的低頭領命。
??
武雄?武雄課長?
不不不,應該隻是同名而已
“對了,武雄老弟,你負責的那個項目——”
“我會把它做完的,請會長放心!”
畢竟是幾十年的老社畜了,即便外表變年輕了,武雄依然下意識的立正。
“交給你,我放心。”
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滿身和氣的老人走了。
直到這名‘少年’領著身後的‘少女’走向辦公室的一角,那些小心打量的社畜們才忍不住抬起頭來。
“咳,”
“我是武雄,直江武雄。”
“諸位,關於昨天的項目,還請拿出精神來。”
???
“武武.武雄課長?”
昨天敬酒的社畜驚駭起身,一臉‘見鬼’的表情,渾身顫抖得仿佛觸電。
“是我,”
“我變年輕了,就這樣,開始工作吧。”
啊?!
什麼叫‘就這樣’,
雖然已經是超凡時代了,但課長你這也太——
不過既然課長都發話了,眾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坐回去,隻是目光不斷的往年輕課長那裡飄。
“這
個是”
“這樣用的嗎?”
“哦哦哦,所以我們需要做的是”
那名短發美少女,則是靠在年輕的武雄課長身旁,正在認真的學習:就像那些剛入職的新人。
不對,普通新人可沒有課長親自指點!
這位少女難道是社長家的.
畢竟是超凡時代,武雄課長變‘年輕’也不是不能接受:很大概率,他成為了超凡者!
而這名少女,就是某種意義上的‘美人計’?
真是令人羨慕嫉妒恨啊~~
————
夜色下,
一條小巷中,
“你後悔嗎?”
穿著黑色風衣的神秘人,站在一名坐在輪椅上的中年人身前。
“你本來是個有著大好前途的運動員,卻因為救一名少女而被撞成癱瘓”
按了按黑色的禮帽,這個神秘人再次問出了之前的問題:
“你後悔嗎?”
“後悔?”
輪椅上的中年人咀嚼著個詞語,
他曾經是個短跑運動員,最享受的就是風從指尖劃過:隻要跑的足夠快,那裡都有風!
但是因為一次車禍,一次見義勇為;他就告彆了田徑場,隻能靠輪椅度日。
即便是超凡時代來臨又如何?
不提他的傷已經十幾年,光是稻荷神的巫女,就不是他能夠接觸到的!
巫女們寶貴的靈力,要留著治療為島國而戰的超凡者、有權有勢的大人物、做出貢獻的科學家.總之,他這種已經沉寂了十多年的運動員,排隊也隻怕要排到幾百年後。
“是的,我喜歡奔跑,我喜歡觀眾們勝利的歡呼,我恨這個輪椅!但是——”
中年人臉色在憎恨、懊惱、懷念中反複切換。
“我不後悔。”
“因為我救下的,是我的妻子。”
那名被救下的少女,麵對癱瘓的救命恩人,並沒有悄無聲息的消失;而是承擔起了照顧他的職責,最後將男人推著進入了婚姻的殿堂。
雖然每天都要照顧男人飲食起居,但她這些年都沒有怨言。
甚至還不斷的安慰男人,也許有一天:
就能站起來了呢?
畢竟科技不斷發展,現在更是有超凡存在。
“不錯的覺悟,那麼——”
神秘人抬手,一指點在中年人的眉心。
“啊?”
“哦哦哦噢噢,這是,我這是?!”
下一秒,驚駭的中年運動員,竟然掙紮著從輪椅上站起身來。
仿佛就像是‘賣假藥’的托:然而這條小巷除了兩人,那裡需要欺騙的觀眾?
事實上不僅僅是癱瘓當場好了,中年人的容貌都年輕了幾分。
一個鯉魚模樣的標記,出現在他額頭。
“現在,你可以儘情去奔跑。”
??
“那麼,閣下。”
渾身顫抖的運動員並沒有立刻甩開雙腿飛奔,而是帶著猶豫和畏懼,詢問眼前的風衣神秘人。
“代價是什麼?”
“沒有代價,你就當是我小小的‘私人愛好’。”
風衣神秘人輕笑出聲,
“何況,你也沒辦法拒絕,不是嗎?”
也對,
對方能夠抬手治好他,反掌要了他小命也輕而易舉,不管這位超凡存在為什麼治療他,他都隻能接受。
“謝謝你,閣下。”
運動員中年人認認真真的躬身道謝,
“閣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焦急的聲音從小巷外傳來。
“惠比壽神閣下,我、我是您忠實的信徒!”
惠比壽神?
中年運動員一愣,目光看向小巷口。
不知何時,有漆黑的高檔轎車停在那裡;一名蒼老的男人杵著手杖,正恭敬中帶著渴望的快步走入小巷。
“惠比壽神閣下,我想想要恢複健康的身體。”
“求求您,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說著,
老人丟開手杖,當場跪地。
一點都看不出身家上千億的財閥家主模樣,隻剩下討好和渴求。
“你想要恢複年輕?”
神秘的風衣人轉過身,看向跪地祈求的老人。
“是、是”
“嗬,”
不知何意的輕笑中,神秘風衣人抬起手指。
對準了老人虛空一點。
?
來了!
“哦哦哦!我的身體!!”
完全沒有想到這麼簡單,下一秒,老人就從地上彈跳而起,狂喜的看向自己的雙手。
老人斑淡化、皺褶消失、肌肉和力量不斷回歸。
“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了!等等.”
狂喜的老人、
不對,應該說年輕人驟然愣住了。
因為他發現,自己逐漸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
“我的身體動不了?”
“惠比壽神,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和那個人不一樣——”
變年輕的‘老人’隻剩下眼珠可以轉動,嘴巴可以說話:他看向下意識後退的運動員,不知道為什麼會不同。
“他,有覺悟;”
“你,心不誠。”
神秘風衣人淡淡的說完,風一吹過,整個人憑空消失。
隻剩下驚疑不定的運動員,以及化為一座年輕‘雕像’的財閥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