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繼續說道:“我讓孫媒婆幫忙相看,給她找個婆家,老大不小了。”
“先給王雪找吧,她還大一點。”安南放下筷子,對著王珍珍說道:“我在門口等你。”
“王雪跟她一樣嗎?那可是初中生,她是什麼?”二嬸衝著門口喊道。
“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婆婆說道。
王珍珍兩口吃完,放下筷子就走,兩人又是踩著月光回家。
“哥,我們是親生的嗎?”王珍珍小聲問道。
她自己就算了,農村裡麵重男輕女比這離譜的也不是沒有,但是安南呢?家裡唯一的成年男性勞動力,乾的最累,吃的最差?
“家裡太窮了,顧不過來。”安南解釋,其實最早的時候,婆婆和娘還是有照顧他的。
爹死了以後,家裡三個娃,窮的揭不開鍋,隻會偏心更小的,他都習慣了。
算了,清官難斷家務事,都是窮鬨的。
第二天,王珍珍醒的時候,床邊有一個烤好的土豆,已經冷了。
她走出房門,天才剛蒙蒙亮,安南估計早就去上工了。現在上山太早了,露水都沒乾。
王珍珍圍著小屋轉了一圈,昨天晚上安南是在竹棚睡的,她歎了口氣,死犟的人,就是不肯跟她睡一個房間。
賺錢的事情可以緩一緩,不能讓安南再睡屋外了,這個時代缺醫少藥的,一場感冒都能要人命。
旁邊的竹棚改裝一下,可以蓋一間屋子,不用建的太好,遮風擋雨就行。
她帶上房門往村裡走,家裡有工具。
剛進村子,就看到王軍那幾個人閒坐在村口的桂花樹下,有人喊了一句:“傻子,今天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