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前方斥候,若無異樣,莫要前來回稟。”
斥候訕訕退下,不敢多嘴。
等其遠去,一旁的許攸笑道:“麴將軍,還是想不明白?”
麴義凝著眉頭:“先登兵乃是軍中勇士,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也不會有人抱怨。”
“可讓我們護送一個女人,傳出去還不讓天下英雄恥笑?”
“派一偏將校尉前來,足以,何必讓我們出動?”
“真不知主公作何感想!”
麴義的話越說越放肆,便是一旁的許攸聽得都直皺眉頭。
難怪最近這段時間麴義一直被袁紹打壓,便是這狂傲不羈,目中無人的性格,袁紹便不會容忍。
“麴將軍,這事雖然輕鬆,可責任重大。”
“與甄家聯姻,關乎著河北的大局,若此行順利,也是大功一件!”
麴義冷笑道:“馬上搏來的功名再大,怎比得上那些溜須拍馬而上之人?”
“不是我說句不恭敬地話,幾個月前的界橋之戰,若不是先登兵擊潰公孫瓚的五千白馬義從,大戰能勝利嗎?”
“可大功一件又能如何?”
“還不是被淳於瓊給頂替下來?”
“那小子要本事沒本事,要功勞沒功勞?”
“偏偏能掌控並州十萬大軍,憑什麼?”
“媽的,想起來都生氣”
許攸哪想到麴義火氣如此之大?
眼看麴義說話越來越放肆,許攸隻是訕訕賠笑,不再多言。
夕陽緩緩而下,晚風徐徐而吹。
迎親車隊終於來到林凡所在的那片樹林前。
許攸望著官道兩側樹林鬱鬱蔥蔥,眼中露出幾抹凝重。
“麴將軍,此路樹林茂密,極易有埋伏。”
“不知斥候可曾探查裡麵?”
麴義打量一眼,自信道:“斥候未曾稟告,證明裡麵並無危險。”
“公孫瓚主力皆在範陽幾座堅城內,每一座皆有我大軍監視,除了他之外,這河北之地還有誰敢打我軍的主意?”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埋伏,憑先登兵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