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欠他的。
——所以哪怕他寵著一個替代品……也無所謂。
祁意輕飄飄幾句話,讓邁瑞卡輸得一塌糊塗。
也是,他哪有勝算?
他衝出來與他對峙,除了自討其辱還剩下什麼。
他不知道嗎,不知道齊泠西為什麼偏愛他嗎,不知道齊泠西為什麼隻見了兩麵就和他發生了那樣親密的事嗎?
他都知道啊。
一直都知道。
因為這張該死的臉。
最初的最初,齊泠西在宴會上悶悶不樂是為什麼?
因為祁意丟下他先走了。
那天他鼓起勇氣去見他,齊泠西為什麼醉成那樣?
因為帝國三皇子將要訂婚。
自始至終,能動搖齊泠西心緒的隻有祁意。
他什麼也不是。
這甜甜蜜蜜的一年相處,在浮出水麵的巨大冰山麵前,變得千瘡百孔。
最可笑的是,邁瑞卡從頭到尾都是自甘墮落。
他沒有資格跑進去質問齊泠西,不能問他是不是在透過他想著彆的人,也不能問他是不是從沒喜歡過他,更不敢問他如果祁意回應了他,他是不是就……
也許他應該離開。
為了僅剩的那一絲尊嚴,他應該遠走他鄉,從此忘記齊泠西,忘記這一年,忘記他們有過的甜蜜時光。
“站在外麵乾什麼?”
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邁瑞卡抬頭,看到了站在門邊的帝國元帥。
他穿著暖白的居家服,黑發過耳,露出的冷白肌膚似乎能融化日光,又似乎會被日光融化。
強大、脆弱。
冷淡、熱情。
重重矛盾堆出了最致命的誘惑。
邁瑞卡反應過來時已經握住他的腰,吻住他的紅潤的唇瓣。
“唔……”
齊泠西不輕不重地推了他一下。
邁瑞卡扣住他手腕,順勢帶他進了屋。
齊泠西的衣服鬆鬆垮垮的,幾下就露出了細瘦的腰身,他有些招架不住:“一會……該吃……”
午飯兩個字被邁瑞卡堵在了唇齒間,溢出的隻有纏綿的親吻。
自動門在身後閉合,華麗的府邸大廳中自然是空無一人的,可在那能如多麵鏡般映照著一切的水晶燈下,到底是有些破廉恥了。
“彆……”
“……”
“嗯……”
齊泠西眼眸不受控地睜大,指甲刺進了年輕人結實的後背。
箭在弦上了,邁瑞卡停住,一雙倒映著星辰的璀璨黑眸蒙了一層薄冰,他聲音微熱,尤其惑人:“齊泠西。”
他似乎是第一次喚他的名字,讓人喉嚨發癢的苦澀。
齊泠西很難保持冷靜,聲音也變得灼熱:“嗯?”
邁瑞卡問他:“我是誰?”
齊泠西明顯怔了下。
這幾不可察的微怔刺痛了年輕人,原本就有些粗暴的動作更加過分,他一口咬在他側頸上,重複問他:“告訴我,我是誰。”
齊泠西吃痛,他眉峰蹙起,薄唇咬緊,始終沒能回答這個最簡單不過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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