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敢想敢做周向晚(1 / 2)

他來自戰鬥民族 2暗白 7921 字 8個月前

br /> 嗩呐!

居然有人在這破地方吹起了嗩呐!

吹的還是《春天在哪裡》!

周向晚放下吳涼,道:“朝我們這邊來了。”

吳涼關了燈,和周向晚一起往窗外邊看。

隻見禿子李站在最前方,鼓著腮幫子吹著嗩呐,身後踉踉蹌蹌地跟著數十個喪屍,他上氣不接下氣地吹完最後一個音符,放下嗩呐,深深地換了一口氣。誰知嗩呐聲一停,身後的喪屍發出一陣嘶吼,又張牙舞爪地朝著禿子李撲來。

禿子李滿麵紅光,胸悶氣短,但為了保命,隻好繼續拚命吹嗩呐,身後喪屍又漸漸緩慢平和下來,跟著禿子李慢慢走著。

“聲控喪屍?講究!”周向晚探出頭來,揮手招呼了一聲,“禿子,你去哪兒?”

禿子李年紀輕輕就承受了不該有的禿頭和壓力,看見周向晚,感動得泫然欲泣,小胖腿踏地有聲,噠噠噠朝著院長辦公室跑來。

禿子李前腳剛踏入辦公室,周向晚後腳就關了門,遺憾的是,這門沒有鎖,吳涼將行軍床搬來抵在門上,身後傳來喪屍們長指甲抓門的聲音,令人心生不適。

禿子李抵著門,終於可以放下嗩呐,快速搖頭,咕嚕咕嚕地抖著腮幫子,“窒息!窒息!我的眼珠子都要吹得彈出去了,吳總,替我吹一會兒吧,我要斷氣了!”

周向晚道:“不行,上麵都是你的口水,不吹。”

禿子李道:“周少,又沒叫你吹。”

周向晚:“吳涼也不行。”

禿子李道:“周少,這你就不講道理了……”

其實,吳涼確實不想吹。他嫌棄一切人的口水,汗水和不明液體,而且,他也不會吹嗩呐。便不搭腔,默默爬下床快速瀏覽起保險箱裡的東西來。

保險箱裡是一支試管,裡麵裝著紫色的液體,試管壓著一頁研究報告和試劑配方。

報告上麵說,實驗室裡有一個氣體噴射裝置,紫色試管裡的液體倒進裝置裡,會產生解毒噴霧,喪屍危機就可以解除。

“我們要去實驗室,”周向晚踹了禿子李一腳,“快吹,門要頂不住了。”

禿子李剛吹出一聲響亮的樂聲,一隻手從門縫裡毫無征兆地伸了出來,搶走了嗩呐。

禿子李:“……”

下一刻,門縫大開,喪屍群湧入,演技大爆發,什麼人類包袱都不要了,放飛自我,怎麼凶殘怎麼來,那場麵可真是群魔亂舞,可怖至極。

“周少,你們快走!”禿子李拿門板當盾牌,擋住喪屍,像頂住洪水的烈士,在最後一刻將玻璃鑰匙扔給了周向晚,“為了人類!衝啊!”

周向晚接過鑰匙,單手撐著窗戶,輕輕巧巧地躍了出去,“吳涼,快點!”

吳涼趁亂撿了嗩呐,緊隨其後,笨手拙腳地翻出窗戶,剛一落地,就被周向晚牽著跑,喪屍回過味來,緊追不舍。

“李濃謐out。”廣播如是道,周向晚硬是從中聽出了一絲悲壯意味。

“周向晚,”吳涼喘著氣,“彆拉我你自己先走,我跟不上。”

周向晚放開吳涼的手,回過身來一撈,直接把吳涼抱起來跑。

吳涼:“放我下來!”

“不放,你慢死了!你每天跑個屁步!是不是騙我了!”周向晚恨鐵不成鋼,“你拿的那破嗩呐一直懟我下巴!”

“沒騙你。每天都有跑兩千米!”吳涼想起每天在跑步機上跑成拖拉機的悲慘生活,不敢掙紮了,將嗩呐抱好,指了指左邊,“實驗室在那邊。”

這時,周向晚忽的一個急停,吳涼轉頭一看,很是一驚,忙從周向晚懷裡跳下來,在地上站好,尷尬地咳了一聲。

前方八個人,都是被撕掉的高管,剛畫好一臉新鮮的喪屍妝,領頭的是杜楓,正在給自己貼黑指甲,錢盟朝著周向晚招了招手,雙方相遇,皆始料未及。

被撕掉的高管,即意味著喪屍化。

喪屍從四麵八方湧過來——人數比為,2:53。

“去。”周向晚推了吳涼一把,“我頂著。”

吳涼沒有廢話,將嗩呐給了周向晚,抓緊時間往實驗室跑去。

1:53。

“一起上吧。”周向晚卷起衣袖,笑道:“我儘量不弄傷你們。”

“……”

一時間,喪屍們如同看見狼的羊群,不約而同地互相擠了擠。

周向晚說完,朝著杜楓走去,嘴角帶笑——公報私仇,是他想要的,真正的快樂。

……

同一時間,吳涼握著試管,背負著拯救人類的使命,跑得飛快,前方白光漸亮,一條筆直的隧道呈現在眼前,隧道為鐵板焊接而成,向上傾斜大約45度,就像一個滑滑梯,隧道上方是天花板,透明的液體從縫隙裡漏出來,順著滑滑梯往下流。

吳涼低頭撚了撚,觸手滑膩,那液體竟是甘油。

滑滑梯加上甘油,策劃部是什麼魔鬼?

吳涼偏頭,發現牆壁上還有一個紅色的按鈕,旁邊貼著一張便簽,上麵寫著“千萬不要按!”。

吳涼從逆反心理出發,認為一般人見了,會有一種想按的衝動,按了一定會發生可怕的是,這正中策劃部的下懷,所以吳涼選擇不按。

吳涼快速摘下手表和手機一起放在遠處,後退兩步,助跑上前,如猛虎出山,啪一聲貼上了滑梯中部,他又抓又滾,艱難掙紮,希望能爬到頂上,但絲毫不能向前一點,滋溜一聲,又滑到了起點。

如此反複三次後,吳涼半跪在地上,渾身都是油,頭發垂下來,擋著了眼睛,他慢慢將劉海捋到腦後,心裡有了主意。

他脫下外套,當作抹布,用力將一層油抹開,往上爬去。

攝像頭裡的他,一身白襯衫緊緊貼著皮膚,勾勒出緊致薄削的肌肉線條,一撮黑發散落在額前,平添幾分野氣,皮膚沾著油,白晶發亮,偏偏眼睛極黑,極堅定,似乎有兩撮火在瞳孔中央熊熊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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