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噗。”
鬨出此等動靜, 周向晚偏了偏頭,咬著嘴唇強行憋笑, 憋得整個人直抽抽。
“周向晚, 彆裝睡了!”吳涼根本不相信都這種情況了周向晚還不醒,伸手去拉他,“起來。”
當然,周向晚剛才是在裝睡了。他早在吳涼打開按摩裝置的瞬間就醒了,硬是忍著沒笑, 悄無聲息地躺著不動,等著看好戲,吳涼這個無知的直男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按了更加勁爆的按鈕。
“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向晚反手拉住吳涼手腕,往自己的方向一拉,睜開眼,戲弄道:“你是不是想……”
吳涼趴在周向晚身上, 周向晚依然在向上頂胯,他被懟得十分驚恐,高聲道:“不,我不想!”
周向晚反身一壓, 吳涼躺在他下麵, 瞪著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兩人某個部位以極其尷尬的姿勢相互摩擦, 周向晚詩興大發, 憑借其僅有初中文化水平和糟糕的理解能力, 字正腔圓道:“彎弓射大雕,唧唧複唧唧!”
吳涼抵著周向晚肩膀用力推他,吼道:“你起來!”周向晚一臉無辜地抱著吳涼滾了幾圈,“吳涼,你雞兒是不是頂著我了?”
吳涼:“沒有!”
此時,床感應到壓力源的變化,忽的轉換了模式,變成了床體的全麵震動,兩人坐在上麵就像觸了高壓電一般抖擻起來。
周向晚抱著吳涼,聲音顫顫巍巍:“哈哈哈哈哈哈,你他媽怎麼能這麼可愛?!”
吳涼感覺自己腮幫子被抖得失控,握著遙控器一通亂按,吼道:“這個沒有開關的嗎?為什麼關不掉?!”
周向晚把吳涼按在床上,笑道:“再多抖一會兒,多好玩啊。”
吳涼撲騰掙紮,從周向晚懷中狂抖著往外爬,顫抖道:“你自己抖!放手手手手手!!!”
周向晚哈哈一笑,拿過遙控器,長按小圓鍵三秒,嗡鳴聲漸停,彩燈暗淡下來,床終於變成了正常的床。吳涼卻已經不是那個正常的吳涼了。
吳涼熱得渾身是汗,揮著手掌給臉扇風,羞怒中帶著一分茫然無措,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經曆了什麼。
周向晚對吳涼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狂笑不止,道:“你是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床哈哈哈哈,你那個驚恐的眼神哈哈哈哈超可愛哈哈哈!”
吳涼:“我去廁所。”說著,吳涼一骨碌翻下了床,背著周向晚探究的視線跑進廁所,滿臉複雜地坐在了馬桶上。
他/硬/了。
問題在於,吳涼對著杜楓就沒起來過,平時看片也沒反應,他很清楚自己器官沒有問題,是心理性/勃/起障礙,他一想到性,就覺得恐懼和惡心。
不管他有多少錢,他就是個性冷淡陽/痿,他找不了女人,也無法滿足男人,所以他一直很自卑,覺得杜楓肯和他在一起是杜楓吃了虧。
吳涼瞪著某個不可描述的地方,心想:“難道我有獨特的愛好,必須要被按著蹭?”
吳涼等自己冷靜下來才出廁所,周向晚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也不提剛才的事,走到電視機旁邊,拿了一個遙控器,扔給吳涼,道:“空調遙控器是這個,自己調溫度,我都可以。”
吳涼臉頰發燙,也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開了空調,倍感挫敗——他從來都沒乾過這麼蠢的事,簡直沒臉麵對周向晚了。
周向晚笑完,沒覺得這事兒有什麼大不了的,作為一個曾經被大白鵝窮追猛打的滄桑男人,笑過就忘,腿把被子一蹬,拍拍旁邊的空位:“快點,陪我睡覺!”
周向晚現在在吳涼心中的形象已經變成了一顆行走的偉/哥,當即搖頭道:“你先睡。我再冷靜一會兒。”
周向晚挑眉道:“如果明天早上,我醒來,你不在我旁邊,你知道後果。”
吳涼:“……什麼後果?”
周向晚邪魅一笑:“你承擔不起的後果。”說完,周向晚打了個哈欠,歪著頭睡了。
吳涼在精神還可以的情況下,和彆人一起睡,從來都是睡不著的。在沙發上閉目養神養到了淩晨五點,想起了周向晚的威脅,又暗搓搓地躺到了床上,開始裝睡。
周向晚在睡夢中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翹起一條腿,架在了他腰上,這還不夠,周向晚慢慢拱到了他背後,鼻子湊在他頸後聞了聞,然後一把抱住了他。黎明的清光中,呼吸清晰可聞。吳涼忍著沒動,想著忍一個小時就好,正這麼想著,一陣該死的睡意上湧,吳涼迷迷糊糊地做起了夢,夢裡他還保持著清醒……
周向晚醒來的時候,神清氣爽,見吳涼背對著他,老老實實地躺在他身邊,頓時心花怒放,趴在吳涼背上叫他起床。
“吳涼,起床了!起床了!”
周向晚樂顛顛地隔著被子推吳涼,他叫人起床的方法和哈哈一模一樣,一下一下做心肺複蘇似的把吳涼往死裡按,吳涼想起也起不來,一大早腦袋還暈著就開始吼:“周向晚,你給我下去!我起了!”
吳涼一番洗漱,周向晚正對著鏡子畫眼影,見他出來,招呼道:“睡得怎麼樣?”
吳涼就差渾身冒黑氣,滿臉都寫著快樂:“還行。”揉揉眼,道:“你的保鏢還沒醒嗎?”
周向晚:“我讓他們回去了,今天是我們的二人世界!”
吳涼:“……”不好,那豈不是意味著就剩他一個人伺候這位祖宗?
吳涼心裡的預感果然沒有錯,他又當保姆,又當司機,一路頂著太陽的暴曬,從阿斯旺到紅海開了有六七個小時,從陽陽烈日開到了夕陽西下,終於開到了周向晚指定的那片海。
蛋黃一樣的落日將海麵染成一片炫目的金紅,吳涼放下車窗,抬起雙手搓了搓臉,道:“你是從哪篇報道裡看見今天這裡會有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