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言目光落在血參和虛弱的阿綰身上,最後方道:“替我帶句話,薛祁言謝九王今日厚禮,來日必報。”
他眼眸微眯,九王爺……蕭玄徹,都隱退養傷了,消息還這麼靈通。
偏偏這情,他還隻能收下。
待服下血參後,薛綰傍晚便醒來了。
一醒來便看見薛祁言神色震怒把一張請柬拍在桌上,“豈有此理,害我家阿綰如此,他淩家竟還有閒心逸致辦慶宴。”
“真當我薛家無人了?!”
“二哥……”薛綰擰眉出聲喚住他怒氣衝衝的腳步,“你把請柬給我看看。”
“阿綰……”薛祁言略有遲疑,可他知道自己妹妹有多倔,無奈之下隻能把燙金請柬遞給她。
沉默片刻,薛綰卻輕輕一笑:“二哥你彆氣了,這不正是我與他,與淩家,撇清關係的好機會。”
“什麼好機會?”
“自然是……休夫。”
薛祁言震驚,“阿綰,古往今來都沒有休夫之例,你可知,你若休夫,得付出多大的代價!”
薛綰神色冷靜,眉眼裡俱是堅韌,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她都絕不後悔!
“那我便做這天下第一人,破了這個例。”
她隻能休夫,不能和離,因為若是和離,便是被休,她怎麼能讓薛家因為自己蒙上羞辱。
唯有如此,她才能徹底斬斷與淩家的關係,乾乾淨淨的回薛家。
薛祁言看著堅定的妹妹,不再多勸,既如此,他便是她最堅實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