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璟琛眼中透出殺意,這些年已經暗中摸清了皇後在宮外的勢力,是時候慢慢同她清算了。
帝顏熙聽著賀蘭璟琛的話,突然想起來暗殺的人。
於是,將那件事情也說與他聽。
賀蘭璟琛聽到帝顏熙說懷疑那人是邪修時。
他神情中帶著擔憂,語氣有些急促的問“你可有被他所傷?那人長什麼樣?有沒有什麼特征?”
他麵帶焦急,抱著帝顏熙左看右看,似乎在察看有沒有受傷,連傳音都忘記了。
帝顏熙見他這般擔憂,急忙道‘沒有沒有,我沒受傷。
我身負雷獸血脈,可以運用玄雷擊殺一切邪物。
隻是消耗的體力多了些,你多抱抱我就好了。’
說完,又安撫性的蹭著賀蘭璟琛。
帝顏熙見他的神色不對,沒敢說她被玄雷反噬的事情。
反正藥也吃了,還有賀蘭璟琛在身邊,幾天也就好了。
帝顏熙將那人的身形、著裝、眼睛和武器一一描述出來。
賀蘭璟琛每聽見一個特征,眉頭就皺的越緊。
在聽見那人已經被雷劈成了灰,什麼都沒留下時便鬆了一口氣。
帝顏熙見他這般神情,好奇的問賀蘭璟琛是否認識這個要殺他的人,或者說那背後之人。
賀蘭璟琛平穩了心緒,將這些年的事一點一滴的告訴帝顏熙。
原來那人就是打傷雲秋之人。
去年賀蘭璟琛剛剛搬出宮,一天夜裡他去多寶閣安排事宜。
那裡是他在乾元城建立的主要勢力,其他城中的消息往來都彙聚在這裡。
他以賣丹藥為由出入這裡,沒人知道這裡的主子是他。
那天賀蘭璟琛收到多寶閣的消息,查到暗中售賣吞靈蟲的地方。
也許通過這條線索,能找到皇後暗害他娘親的證據。
他便趁夜去多寶閣聽他們查探的結果,卻不想雲姨會來尋他。
雲秋走到門口,看見屋內沒有燭光,以為賀蘭璟琛在休息,正要離開之際。
一黑衣人從屋內窗戶翻出,正是要去尋他的無殤。
其實早在一年以前,皇後就曾利用無殤來殺賀蘭璟琛。
隻是陰差陽錯沒有成功,還險些暴露自己。
如果不是賀蘭璟琛要築基,皇後也不可能再派無殤前來。
畢竟第一殺手的三件事,不是那麼輕易得到了。
隻是皇後沒想到用了兩次機會都沒能殺掉賀蘭璟琛,讓她痛恨不已。
雲秋被無殤擒住逼問賀蘭璟琛的下落。
景戰見雲秋久未回來,便去尋她。
他還未走到望宸閣就看見一身黑衣從外麵回來的賀蘭璟琛。
景戰忙問他是何時出去的?有沒有看見秋兒?
賀蘭璟琛見狀便知不好,跟景戰迅速趕回望宸閣,就看見了他此生最不想回憶的景象。
雲秋被那人廢了靈田、靈脈,渾身滿是傷痕。
還有被惡鬼抓咬、撕扯的痕跡。
雲秋被折磨的猶如破布一般,好似沒了呼吸。
在那人正準備生抽她的魂魄時,景戰趕到,眼前的景象讓他發狂般的與那人對打。
那人剛剛進階築基後期,根基不如景戰穩固。
他連忙祭出本命法器中的怨靈攻擊景戰,才僥幸逃脫了。
此後,賀蘭璟琛也有意追尋他的蹤跡,想為雲秋報仇
隻可惜那人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如今看來應是被皇後藏起來了。
後來雲秋雖被救了回來,但是修為沒有了。
全憑著普通藥草吊著命,但凡有一點修為能承受住靈藥,她也不會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從雲秋清醒過來後,景戰便四處尋找雲壽草。
這一找就是一年,如今剛剛歸來,卻是這般境地。
那時的雲秋每一天都笑著麵對眾人。
隻是夜深時難免會被那些慘痛的經曆驚醒,有時一坐就是一夜。
她常常望著明月等待景戰的歸來。
‘都是我害了雲姨,我若能忍耐到第二天再去,雲姨也不會因為我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雖然景翊他們不曾怨恨過我,但是我放不下。
我動用了所有勢力,都找不到雲壽草,找來的草藥也隻是能治好雲姨身體的傷,卻救不了命。’
賀蘭璟琛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無儘的自責與悔恨充斥著他內心,隱隱有變為心魔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