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求皇伯父帶他入書院,被他拒絕後留下了一些靈石。
言明賀蘭禦不同意他是不會收的。
除非他能參加考試自己考上,隻是當時他明麵上應該連皇宮都出不去。
他不能為了加入乾靈書院就暴露自己,隻能等到他及冠。
賀蘭璟琛明白賀蘭澈若想繼續當乾靈書院的院長,就必須同賀蘭禦一條心。
而且那時他修為沒有賀蘭禦高。
如今他修為已經超過父皇到達凝丹中期,又掌握書院多年,看來是不懼父皇了。
否則怎會在他受到暗害時來看他。
賀蘭璟琛收斂心緒後,打開房門,對賀蘭澈行了晚輩禮。
“皇伯父,來此可是有事找侄兒。”
賀蘭澈看著他說“考試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那倆人還未交代主謀就死於血蠱蟲了。
如今死無對證,你日後要多加小心。
這些資源你拿著,早日提升實力,方可保全性命。”
說著將手中的儲物方巾放到賀蘭璟琛手中,不讓他拒絕。
賀蘭璟琛心中嗤笑,死無對證?他心中明知是誰,隻是不想破壞平衡而已。
賀蘭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是有天賦的,自己要勤加修煉。
皇伯父能為你做的不多,我心中要衡量的東西太多。
無論你相信與否,我都希望你能活著。”
賀蘭璟琛攥緊手中的方巾,歎了口氣。
“侄兒,不曾怪皇伯父。我的路自己會尋,皇伯父的意思璟琛明白了。”
“好孩子,有事可去主殿尋我。”賀蘭澈轉身離開。
賀蘭璟琛拿著東西關上房門,放在桌子上,卻未查看。
帝顏熙看著他,總感覺自己沒聽懂他們說什麼?
‘阿琛,你們在說什麼啊?’
帝顏熙用爪子拽拽他的衣擺。
賀蘭璟琛回過神抱起帝顏熙,與她解釋。
‘皇伯父的意思是,不要怪他當年不幫助我離開皇宮,他也是考慮太多。
如今我已入學當以修煉為重,有實力就能保護自己,活著就好。
那些主謀我動不了,他也不會為了我而動手。’
帝顏熙明白了,這就是來告訴阿琛彆輕舉妄動的,忍著能活著就行。
他也不會為了阿琛出頭,此事就此作罷。
賀蘭璟琛看著帝顏熙又氣鼓了臉,瞬間好笑極了,便大聲笑了出來。
笑的帝顏熙一臉懵,心想阿琛是氣傻了嗎?
賀蘭璟琛看著她歪著腦袋看自己,咳了下止住笑意。
‘熙兒,不必生氣,他又不是我爹,要處處護我。
每個人都有自己認為對的或者有利的選擇,隻是他的選擇不是我罷了。
而且我也不會聽他的就是,我們不過就是有相似的血脈罷了。
我不生氣,我隻是在想皇後怎麼能從絕殺樓買來那麼多毒蟲。
我準備讓冥樓減慢對絕殺樓的清洗,查清毒蟲才是重中之重,不能讓我的手下白白犧牲。’
賀蘭璟琛想罷,便起身離開書院。
今日是入學前最後能隨意出入的機會,日後會有限製,一月最多兩次,外出曆練也要有長老令牌。
趁著還未到戌時,應當來得及。
“你來了。”
“是,你還沒有放下嗎?賀蘭禦!他畢竟是你的親骨肉!”
“皇兄這是來興師問罪的?怕是找錯人了吧!”
賀蘭澈看著麵前油鹽不進的賀蘭禦,感到深深的無力。
“這些年你對寧家的動作,真以為我不知道。
如今的寧家不過就是徒有其表,真正的勢力都被你和璟琛瓜分了吧!”
“嗯,他還有些手段,寧家家主閉關,留下的兒子就是個酒囊飯袋,他怕皇後不再倚靠他們,竟然蠢得沒有告訴她。”
“既然現在的寧家不堪一擊,留著給璟琛出氣吧!”
賀蘭禦放下茶杯,看著賀蘭澈語氣裡是滿滿的嘲諷。
“皇兄,賀蘭璟琛如果能讓本皇滿意,那他就能活,否則......”
賀蘭禦麵前的茶杯應聲碎裂。
他覺得賀蘭璟琛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賀蘭澈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會後悔的!”
賀蘭澈言罷轉身離去。
“後悔?可笑!”
門外有個人影,在賀蘭澈離開後悄悄走開。
那人走到一處廢棄的院落,將一個紙條放入牆縫之中,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