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沒記錯應該是白瑾笙的仆人向心。那日弟子登記名字的時候覺得他說不出的怪,就留意了一下。
——嗯,景翊進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我們還是留在船艙給他守關吧。
賀蘭璟琛點頭,心裡卻覺得那人一定會來找他的,至於什麼時候來就要看他的打算了。
那人現在就是蠟燭上的線繩,一絲一毫的晃動都會燒斷他。
陶潛為了交差一定會全力找到凶手,否則他無法跟敏長老交差。
那人抱著不放過的心態,就會來滅他的口。
“可看出什麼來了?”
陶潛問著他帶來的兩個心腹弟子。
“斷肢之人應未曾習武,手法粗糙甚至砍了好幾刀才砍斷。
唯一能確定的是斷肢時敏辰師兄還活著。
沒有任何靈力波動,甚至陣法也沒有被破壞。
凶手要麼是敏辰師兄認識的人,要麼是修為在元嬰期。”
“你說了這麼多,那一句有用!
整個飛舟上隻有我是元嬰期,你乾脆說是我殺得唄!”
“長老息怒,從敏辰師兄的屍體上看,他根本就是在沒有反應的時候就被治住了。
敏辰師兄是凝丹後期,他都沒有取出傀儡與凶手過招。
那就隻有弟子說的那兩種情況了!”
那弟子也很是委屈,他也不是執法堂的,能看出這麼多已經是極限了。
更何況他覺得就是項裕師兄和奚語心師姐的報複。
要他說,這種人早該死了,不拿人命當回事兒,覺得凡是不如他的都該是他手中的傀儡。
而比他強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總會用些不入流的手段毀人根基。
“蔣澄你去把仆從名單找到,和王鳴一起一個一個排查!”
乾靈書院的人不可能是項裕偽裝的,他能入手的就隻有仆從。
可是,陶潛不知道項裕是何時到聖元大陸的,他又是怎麼來的?
若是他一直藏在仆從的下等船艙,那為什麼在來的路上不動手?
想到這裡,陶潛渾身冷汗都下來了。
項裕想報複的應該不止敏辰一人,在項裕離開書院尋找奚語心不久,書院裡那些眼線和叛徒就接二連三的被發現。
而其中就有執法堂的長老,正巧是包庇敏辰之人,那人被搜魂死的異常痛苦。
如今,在回程殺了敏辰,他若是悄悄處理,也難堵住這麼多人的嘴。
若是被敏正軒知道,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現在他更是要擔心項裕的報複會不會是殺了他!
這可真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陶潛思緒沉重的回到住處,不管怎樣該查還是要查的。
項裕說到底才凝丹後期,即使有奚語心的幫助也不是他的對手。
早點查出來,主動權就握在他的手裡了,到時候他捏死項裕跟捏死妖獸一樣簡單。
陶潛穩住心神,將屋子裡所有的防護陣法都打開了。
“心兒彆擔心,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就四處遊玩兒,可好?”
項裕麵前的女子麵色蒼白不似活人,肢體僵硬唯有一隻眼透露出點點情緒,似有淚光閃過,另一隻眼睛呆板無神。
項裕心疼的看著妻子,她現在情緒波動越來越少了,也許過不了多久她連這點情緒都沒有了。
他們都該死,項裕眼中充滿仇恨,他本是醫修,以治病救人入道。
可是,他的道沒有幫助到他。
如今,他隻想把害了妻子之人都殺掉,姓陶的不過是隻蛀蟲,他現在還不屑殺他。
項裕本來自有辦法不會讓姓陶的發現他,隻是今天的變數讓他不安。
他不會讓任何人有礙他報仇。
奚語心看出他的心思,勸阻的話她說不出來,但是她真的不想讓項裕為了她濫殺無辜。
曾經的項裕翩翩公子,溫潤如玉,如今為了她隻能東躲西藏,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人和物。
奚語心知道項裕心中並不快樂,但若不讓他報仇,他更是會鬱結於心。
項裕從陰暗的情緒裡抽離出來,安慰著擔心自己的妻子,心裡慢慢謀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