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報何時了,艦長AI坑來坑去,樂此不疲,突然接進頻道的藍玨一聲怒吼,硬生生把褚襄嚇得像是被捉奸在床——還真是在床,褚襄正光明正大摟著朱九假裝自己是紈絝子弟過癮呢!
“艦長。”謝知微聽上去正直無比,“你應該睡了,就你這個身體素質,再不早睡早起好好保養,你會禿頂的!”
褚襄翻了個身,抱著被子,不再理睬謝知微。
……
褚襄從睡夢裡驚醒的時候,營帳裡一片刀光劍影。
他眯著眼睛,靠在床上,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刺客的刀尖距離他的鼻子就隻有兩寸左右,但白喜與白安一左一右架住刺客的胳膊,朱九手裡拿著刺客們提供的銀釵,就要往刺客腦門裡紮。
“唉,留個活的。”褚襄吩咐。
刺客驚怖欲死,一時間,朱九口中一聲呼哨,門外十幾個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女裝的銀鷹悄無聲息地衝進大帳,褚襄一眼掃過,被他們圍困的刺殺者竟然有十幾個之多。
他們纏鬥了一會兒,但沒什麼懸念。
“艦長,他們下牙最後一顆都是毒yao。”謝知微說,“含汞的重金屬提取物,真吃下去,估計沒什麼審問時間的。”
“哦。”褚襄又打了個哈欠,比劃道,“把他們嘴裡,左右兩邊最後一顆下牙拔下來。”
刺客那一瞬間幾乎驚呆了,根本來不及想他如何發現的,立刻就去咬自己的下牙——這些死士不怕死,怕的是死不成——但銀鷹反應極快,這又是褚先生的命令,他們毫無疑問地遵從,立刻全部改為伸手去掰刺客的下巴,一時間屋裡哢嚓哢嚓,全是卸下巴的聲音,片刻後,一大堆下牙擺在了褚襄的桌上。
褚襄歎氣:“唉呦,這誰啊,讓你掰左右最末一顆,你這連門牙都給帶下來了,外人會以為我們銀鷹虐待俘虜的。”
聽了他半真半假的訓斥,一個銀鷹臉色通紅地舉起手,他押著那個刺客滿嘴流血,慘兮兮地哼哼了一聲,被這銀鷹一拐子打暈了。
“行啦,連牙一塊拿走,我還得……哈……再睡會……”說完,褚襄抱著被子,又滾回了床上,銀鷹絕對無聲地把刺客全都綁走,末了朱九小心翼翼端走桌上一盤後槽牙,還把血跡擦得一乾二淨。
褚襄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懶洋洋地伸懶腰,戀戀不舍地從床上坐起來,白家姐妹倆早都等候多時,一個抱著衣服,一個準備好洗漱用品,褚襄也適應得相當快,從當初那個起床疊被子疊得方方正正的好將軍,一下就變成了伸手等伺候的——也實在沒辦法,梳頭什麼的,白家姐妹的確比褚襄自己弄得好,在褚襄差點把自己頭發全都打成死結之後,白家姐妹們說什麼都不肯讓他自己梳頭了。
褚河星早都起床了,此刻正在大門外。
一排銀鷹,押著一排嘴裡血糊糊的刺客,刺客們跪在地上,全部偽裝都給扒了,一個個光著膀子,穿著底褲,引起整個軍營的圍觀。
所有的高階軍官都來了,包括帝都那邊的將領。
“先生。”白安一邊梳頭,一邊柔聲道,“先生今日梳一個什麼發型呢?”
“隨便吧。”褚襄靠在哪兒,白喜正幫他擦手,“都安排好了?”
“是,按先生的計劃做好了,不過本來應該朱九去通知的,結果星小姐自告奮勇,現在嚷嚷得整個營地的將軍都來了。”
褚河星一睡醒,發現昨晚又有刺殺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從不知道哪拎了一根燒火棍,在外頭把俘虜好一頓揍。
“說!誰指派你們來的,好大的膽子,連西唐國師大人都敢刺殺,我看你們是無法無天,這天底下,還有你們不敢做的事嗎?”
小姑娘底氣十足,聲音又極具穿透力,很快,各個高級將領就已經滿頭大汗地聚在了褚襄帳前。
褚襄聽著帳子外頭的動靜,輕笑了一聲,接過白安遞過來的早餐,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讓那丫頭玩去吧,我們不著急,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整個大營都亂了起來,不等褚襄吃完早飯,幾乎整個營地所有人都知道,西唐國師昨晚竟然遇到了刺客,而刺客的目的,是為了國主金印。
有人叛變!
“傳令下去,整個潮州營進入戰備狀態,所有人一律不得外出,輪休時不得卸甲,直到找出那個幕後主使為止!”褚襄吩咐,“朱九,讓銀鷹放出風聲去,說,刺客已經招供了,現在就是在等幕後主使那人自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