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雪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身上劇烈的疼痛已經消失。
怎麼回事?這是哪兒?我臉麵前怎麼烏漆嘛黑的??
張大雪在心裡暗暗的想,她清晰的記得自己剛剛還在手術台上命懸一線。即使打了全麻也能感受到的那種疼痛。
心寒,無邊無際的心寒,心寒到了喜馬拉雅山頂端的那塊冰。
自己剛剛拚死生完四胎,子宮已經畸形。婆家和他那個便宜老公,因為想要五胎,所以一直不同意醫生在自己瀕死大出血的情況下切除子宮。
她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四年生四胎,這特麼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張大雪低頭看地上,她發現自己居然是跪著的!怎麼回事?這是死之前的回光返照嗎??自己好像也就在六年前跟著傻逼男人回去見家長的時候跪過一次。
那次他們家那群離譜長輩直接就讓自己跟他在祠堂拜托跪祖宗。想想就覺得自己戀愛腦晚期癌....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大罵,那是一個破口大罵!
自己當初就是個傻&,而且是個極端的傻&。怎麼就眼瞎了跟著那男的回去見家長了??結果大江東去浪淘沙,美女一去不複返。婚後的雞零狗碎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麻了,真的麻了!
張大雪的腿麻了,又聽見耳邊嘈雜的聲音。
一個中年男人操著一口惡心的語氣說:“好好好,快拜堂,大雪啊,拜了堂你就正式成為我們家的兒媳婦啦。”
中年男人話音剛落,接著就是滿堂令她作嘔的笑聲。
張大雪此刻更加疑惑了,什麼東西??什麼兒媳婦??她再也忍不了,將頭頂上蓋著的那塊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玩意扯下來。
“什麼鬼東西擋我視線?”張大雪這才看見手中拿著的是萬惡的紅蓋頭,而且跟自己當初那塊一毛一樣。
她眉頭狠狠皺起來,中間的縫隙能夾死一頭牛。
“去你大爺的,老娘看你就來氣!”她一把將紅蓋頭摔在地上順帶踩三腳,紅蓋頭就是萬惡的起源。
“哎哎哎,你這是做什麼?這麼沒規矩!”身邊的跪著年輕男子皺起眉頭斥責她。
“我靠!傻逼男人!你怎麼變年輕了??”張大雪疑惑的腦子震驚的眼,開心的麵龐顫抖的手。
她伸手去戳一下身邊的男人,震驚的發出驢叫:“我靠,你居然是活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快跪下跟祖宗賠罪!”男人生氣的看著他,但是那跪下的姿態卻板正的跟牛馬一樣,一動不動。
張大雪沒理他的話,轉身掃一眼周圍的人和建築。
什麼玩意??祠堂?婆婆?公公?三叔?二舅二舅媽?嫂子?以及不知道叫什麼的他們家祖傳了18代的邪門親戚的every...every...everyone。算了不重要,反正全員腦殘顛!
她依稀記得這些人上一次聚的這麼齊的時候還是自己和便宜老公拜祠堂的時候。
等等!我靠!這地方不是他們家號稱從宋朝就有的...傳了13代的...古建築不能拆的...國家來要都不給的...那個破祠堂嗎??
我...穿越了?不是,應該是重生吧。看來那幾個傻逼還是沒有聽醫生的。行吧,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死亡。
嗚嗚嗚...可憐我那四個孩子,可憐的張大雪,29歲英年慘死。你孤孤單單的去吧。從此以後我會重新你替輝煌的。
“大雪?大雪?”
“大雪,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