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名下人接下來說的話讓劉賈再也無法平靜。
"老爺,就連您去年在城南買下的客棧因為涉嫌包庇罪犯被縣衙的差役查封停業了。”
"什麼!你說什麼?"
劉賈聽到這裡,眼睛瞪得溜圓,雙拳握緊,牙齒咬的咯吱響,眼珠子似乎要蹦出來。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張權厶父子搞的鬼,這件事的背後肯定有縣丞鄔子胥參與。若非他,整個縣衙除了外出的縣令誰能動用得到那些衙役?
想到這裡,他立即命令那名下人,"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是。"
那名下人點頭應道,立刻離開了。
而劉賈則是坐回到椅子上,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他現在的心情糟透了!
他萬萬沒想到張權厶父子居然如此給自己施加壓力,讓自己無計可施。
這個時候,一旁傳來敲門聲,"老爺,大小姐求見。"
"進來吧!"
劉賈冷聲說道。
片刻,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裙,臉蛋清秀的少女走了進來,這位少女便是劉芷煙。
她看著眼前的爹爹,微微行禮,隨後說道
"爹爹,我剛剛得到消息,咱們在縣城裡的布莊和城南的客棧被查封了,聽說是縣丞鄔子胥下的令。"
"嗯!"
劉賈聽到這裡,眉毛微皺,點了點頭。
他當然知道這一切肯定都是鄔子胥搞的鬼,但他又有什麼辦法呢?縱使他劉賈錢財富貴,但在這丹霞縣的縣丞的眼裡,什麼都不是。
劉賈深吸了一口氣,隨後看向女兒說道
"芷煙啊!你有什麼打算嗎?"
"爹,既然如此,女兒不如就下嫁他張家,這樣一來,想必他們不會為難咱們了。"
劉賈聽後,心中苦笑一番。他知道這根本沒有任何用處,但還是問道
"芷煙,你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
劉芷煙堅定地點了點頭。
"哎~"
劉賈歎了口氣,不再多說,他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任何用處了。
劉賈知道張權厶父子的心思,但隻是苦了自己的女兒和多年打拚積攢下來的產業。
他想了想,開口說道
"這樣吧,張家不是給了五天的時間嗎,等到最後一天他們來的時候再告訴他們答案。不然現在低頭認錯,豈不是顯示我劉賈怕了他們。"
"好吧!"
劉芷煙點頭應道。
"好啦!你去休息吧。"
劉賈擺了擺手說道。
"是。"
劉芷煙點頭說道,隨後走出了書房。
劉賈站起身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的黑夜,心中歎息一聲,隨後又陷入了沉思。
......
丹霞縣城東街的一處兩層高的酒樓內,張文龍帶著一群狐朋狗友坐在桌子旁。在他的對麵坐著一名縣衙的捕頭和四名衙役,這些衙役都是張文龍的朋友。
張文龍端起桌子上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隨後一飲而儘。
"兄弟們,辛苦你們了,改日我定當向縣丞大人請功。"
張文龍舉起酒杯,對著桌子上的眾人說道,眼神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龍哥客氣了!"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跟張文龍碰了一杯。
要知道張文龍可是縣丞大人的外甥,自然是他們要巴結的對象,現在看到張文龍對自己的態度,他們也覺得很高興。
看著眼前的這群差役如此討好自己,張文龍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笑容,他的眼睛也慢慢眯了起來,腦海裡想起那個少女,他的心中便感到異常爽快。
想到這裡,張文龍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足飯飽,這些差役們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說道
"張少爺,今晚還去青樓嗎?"
"去!"
張文龍毫不猶豫的說道,
"今天我請客,咱們繼續喝個痛快。"
他的語氣很豪邁,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神采。
"哈哈,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幾名差役聞言立即大喜過望。
……
鄔子胥最近有些煩惱,因為這丹霞縣的縣令楊應荀聽說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這就意味之前過慣獨攬這個丹霞縣的權利,現在有了彆人的插手,這讓楊應荀有些不舒服,而這種不舒服就是心中不甘的緣由。
但一想到,自己自己的外甥一旦與劉家結為親家,有了劉家的錢財再加上自己平日裡的關係,相信為自己疏通官場往後再升遷也不是問題。
畢竟人人都會有私欲,尤其是在官場之上,這私欲更是會被放大許多倍。更何況他還是這丹霞縣的二把手,縱使劉家錢財富貴還不是自己一句話可以隨意打壓。
想到此處,鄔子胥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一想到自己外甥拜托自己的事。心中暗道
看來這秦天一案得趁早結案,免得耽誤了我外甥的大事。
想到這裡,他打算先將這小子的罪行定下,然後直接流放。想到就做,鄔子胥便吩咐衙役叫人進來。
“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