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皺了皺眉頭,沉聲喝道。
嘎吱,房門被推開,隻見一名仆役匆匆走了進來,神情慌亂。
“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匆忙!”
李恪眉頭一挑,沉聲道。
“殿下,剛才秦公子府上下人來報,說是咱們的酒坊被長安縣衙給封了!”
“什麼!”
李恪臉色驟變,站起身來怒視著那名下人。
“具體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的,長安縣衙會封掉你們的酒坊呢?”
李恪沉聲說道。
“啟稟殿下,這件事情怪我!”
秦天這時忽的站起身來,抱拳躬身說道。
“秦公子何必如此?”
李恪見狀連忙阻止道。
“殿下,我原本以為這燒刀子生意即使被人嫉妒,也不至於這麼快。是我疏忽了!”
秦天滿臉愧疚的說道。
李恪聽罷,連忙擺擺手說道
“秦公子何須如此?說起來,本王如今參與這燒刀子酒生意,還需要仰仗秦公子,又豈能再苛責秦公子?秦公子儘可安心便是。”
“謝殿下諒解。”
秦天拱手道。
這時,隻見那名管家說道
“殿下,既然酒坊被封,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剛才長安縣令差人前來讓秦公子去縣衙一趟。
李恪想了想,這才緩緩無奈道
“酒坊就先暫時營業吧,等此事過後再說。”
話音剛落下,秦天便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交給那名管家讓他送給河間郡王就行了。
那名管家連忙應了聲,退了下去。
而秦天自然的跟著李恪朝著長安縣衙走去。
……
長安由長安縣和萬年縣組成,以朱雀街為界,萬年縣領朱雀街東五十四坊及東市,而長安縣領朱雀街西五十四坊及西市。
此刻,長安縣衙。
長安縣令鄭景坤,高坐在案幾後方,正審問著從燒刀子酒坊抓捕到的幾名夥計。
“你們可認罪!”
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長安縣令鄭景坤厲聲喝道。
“大人饒命啊!小的冤枉啊!”
“小人不過是受雇燒刀子酒坊釀造燒刀子酒,並未做任何違法亂紀之事,請大人明察啊!”
幾名夥計哭喊著求饒。
“哼,你們幾人都是燒刀子酒坊的人,酒坊未經官府許可私自售賣燒刀子酒,乃犯禁之行。”
鄭景坤冷冷說道。
“大人,我們隻是燒刀子酒坊的普通夥計,平日裡根本就無權處理燒刀子酒坊的生產,我們真的冤枉啊!大人,您明查啊!”
幾人頓時大呼道。
“哼,你們當真是巧舌如簧。看來你們是鐵了心不招供了。既然如此……
來呀,將他們帶下去嚴刑拷打,務必將幕後主謀逼出來。本官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如此猖狂!”
鄭景坤冷笑道。
“是!大人!”
兩旁立即衝出幾名衙役。正準備把幾名夥計拉下去時,一旁的縣薄齊泰連忙製止道
“慢著,大人,既然此事這幾名夥計都聲稱冤枉,為何不給他們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呢?”
聞言,鄭景坤微眯起雙眼,淡淡道
“嗯,你的意思?”
“當然是讓他們將燒刀子酒的配方寫出來,供大人辨認!”
齊泰一臉笑容的說道。
鄭景坤聞言,心中一動,隨即點了點頭。
其實,鄭景坤他自己也很清楚,他這樣做的目的,到最後也不過是為了那燒刀子酒的配方。
因為就在前幾日,鄭氏家主來找過他。
鄭氏家主讓他利用官府的力量來幫助家族拿到燒刀子酒的配方,並允諾隻要此事成功,就會讓他的娘親進入鄭氏族譜。
對於這一點,鄭景坤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