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劉家莊民風彪悍啊,居然連熊肉都有!就這武力,會被野獸襲擊?”
劉暢嘖嘖稱奇。
“劉護衛,不是這樣的,這些都是村民撿的,”有雜工開口,“說是村民上山砍柴,有人撿到了大量碎肉,應該是野獸廝殺留下的。”
“碎肉?野獸廝殺?”
劉暢愣了一下,緩緩抬頭,悲憫道“看來山上的野獸也不好過啊!罷了,就讓本護衛超度他們吧!”
“快快快!起鍋燒火,今天晚上吃紅燒熊肉!”
“油呢?給老子倒啊!你他媽藏著晚上潤滑啊?”
“蔥薑蒜爆起來!彆留一半了,留著給你爹上墳啊?”
.......
篝火點燃,熊熊大火照亮院子,也驅散了深夜的寒冷,
車隊二十餘人圍坐在一起,喝酒吃肉,體驗這亂世難得的盛宴。
“好久沒這般有滋味了。”
劉暢抿了一口村民自釀的米酒,感慨萬千“自打幾年前門閥混戰後,滄河縣就一日不如一日,到現在聽說都有人餓死了。”
“何止啊!”
一個養血境護衛嚷嚷道“我家鄰居一家五口,餓死四個,就剩下一個半大小子拿碗沿街乞討才勉強活下來。”
“我那也是,都餓死四五個了。”
“鄉下更慘,聽說有的地方是一個村一個村餓死。”
“太慘了!”
“縣衙就不管管?”沈飛沉聲道,他的臉龐在搖曳的火光中閃爍,看不清表情,
“管?誰他媽管!”
劉暢冷笑“上麵的老爺都忙著撈錢,誰管你們下麵人死活。滄河縣四大門閥,各自井水不犯河水,都默契的很呢!”
“他們呀......就等上麵打出勝負了,好投誠繼續享福呢,誰費心管百姓死活。”
“可不是!”一個護衛憤滿道,“豐衣社壟斷縣衙糧價,一年糧價翻了足足兩倍!鐵拳幫壟斷礦石和鐵器,現在買把菜刀都得半個月工錢!”
“青幫壟斷腳力行和青樓,老子出去嫖一次就得一個月工錢!咋滴,鑲金子了啊?”
“那你他媽彆嫖啊!”
“哈哈哈哈哈!”
眾人聊著聊著哄堂大笑,眼角卻有若隱若現的惆悵。
“我聽說縣外亂軍好像又壯大了,”一個養血境護衛鬼鬼祟祟道,“他們人數有幾千人了,躲在深山密林裡。”
“怎麼,你小子想去當亂軍?”劉暢斜眼瞥過去。
“那沒有!仁愛堂我待著舒服呢!”
護衛急忙開口辯解,他弱弱道“聽說亂軍想趕跑縣裡的門閥,讓我們自己當家做主呢,我就是覺得,這樣好像也蠻不......”
啪!
劉暢一巴掌打在那護衛頭頂上,怒目瞪道“關河,你喝多了!”
“啊?”關河愣了一下,他掃了一眼四周,猛地反應過來,急忙道,“啊!對對對,我確實喝多了!該死,又胡言亂語了!”
“喝多就少喝點!”
劉暢舉杯痛飲,一抹嘴巴,大笑道“都彆愣著了,該吃吃,該喝喝,把氣氛搞起來!”
“哈哈哈哈!劉護衛說得是!”
“喝!”
“吃!”
“沈老弟,前幾日多虧了你,我敬你一杯!”劉暢舉杯敬向沈飛,“以後有事隻管吩咐,我決不二話!”
劉暢是個粗人,粗人往往直腸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
在沈飛救治他一次後,劉暢對沈飛的感官迅速改變,一口一個沈老弟,喊得極為親熱。
“真的?”沈飛舉杯微笑。
“真的!”
劉暢拍著胸膛大聲道,義正言辭。
“那我確實有個不情之請......”
“你說!”
“我想讓你為我演示十遍摧心掌!”
?
劉暢腦袋浮起一個大大的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