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輕笑，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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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城外，寒山寺，
此地也有個寒山寺，就是不知道與青州的寒山寺有什麼區彆，
沈飛帶著黃巢，徑直上了此山，準備參觀下寺廟，在離開揚州之前，遊山玩水一番。
黃巢無父無母無妻無子，他已經做好了跟沈飛混飯吃的準備，
沈飛去哪裡，他就哪裡，絕不含糊。
此地，
是姑蘇城外難得的一處景點，據說非常靈驗，名動整個揚州。
故而在沈飛離開前，黃巢特意讓沈飛來此地參觀遊玩一番，也算是不虛此行，沒有白來揚州一趟。
沈飛帶著黃巢，像是出門遊玩的公子哥，一襲青衫，手持扇子，悠然自得，
寒山寺環境極佳，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甜，
入目處，
是古樹，舊牆，陳舊的設施，滿地的青苔，鬨中取靜的氣氛很是完美。
沈飛對此地非常喜愛，心想他年若是能在此地度過餘生，倒也不錯。
前院遊人不斷，都是為上香而來，
一個老僧人在招待，也不勸阻香客捐獻功德錢，而是淡定站著，你不問他就不開口，
沈飛來了興趣，他混在人群中，排著隊，依序上香。
香是花錢買的，三文錢三隻，價格公道。
很快，
輪到沈飛了，
沈飛恭敬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後，起身將三支香插在香爐中，
口中念念有詞：
“願天下百姓安居樂業！願人人平等沒有特權！也願我能早日有兒子！”
沈飛念念有詞，聲音還不小，隔壁的老僧人瞥了一眼沈飛，不由微微一笑，第一次主動句開口：“施主，你第三個願望倒是能很快實現，前麵兩個就難咯。”
“哦？”
沈飛欣喜轉頭，目光期待：“大師，何出此言？”
老僧人微笑道：“貧僧略懂麵相，我看施主子女宮發紅發亮，想必很快就有喜事了。”
“真的？”
“千真萬確。”
“好！”沈飛大喜，拍掌大笑，終日犁地，總算是有了收獲，不知道是哪位佳人有了身隕，回去後沈飛要好好檢查一下！
“若是真的，你這寺廟我保你千秋萬代，香火鼎盛。”
沈飛正色道。
老僧人聞言笑了笑，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很有得道高僧的樣子，
沈飛來了興趣，他發現麵前的老僧人雖然隻是個凡人，但是不得不說，神態淡定自若，舉止沉穩，有那麼一點點熟悉的故人風采......
故人？
沈飛恍然大悟，是玄木。
說起玄木，好像玄木的老家就是在揚州來著，上次說要回揚州帶師兄弟來見我，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什麼時候歸來。
沈飛暗暗盤算此事，
見大殿內並無其他香客，沈飛笑道：“大師為何覺得前麵兩個願望無法實現？”
老僧人淡淡道：“天下門閥混戰，各大宗門隱居幕後，暗中操控。一日天下不出雄主，一日不得安寧。”
“雄主？”
沈飛輕笑：“那大師認為，誰是那個雄主？”
老僧人欲言又止，可最終還是閉口不言。
沈飛哈哈一笑，揮手示意黃巢在門口站著，不要讓其他人進來打擾自已，
他笑道：“大師，現在沒有外人了，你可以說說誰是哪個雄主了？”
見老僧人還在猶豫，
沈飛率先拋磚引玉：“大師說的，莫非是揚州本地的玉鼎和靈虛聖地？我看此二宗門很是不錯，把揚州管理得井井有條。”
“不算。”
老僧人歎氣：“揚州是他們的地盤，當然要井井有條，難道是一片生靈塗炭？這不是讓外人笑話。”
“是這個道理。”沈飛豎起大拇指，“可相比較其他，此二聖地已經很是不錯，為何大師還說不是雄主？”
老僧人想了想，坦然道：“施主可知道，揚州雖然富庶，資源雄厚，但是本地的宗門卻不多，靈虛和玉鼎兩大聖地，就鯨吞了揚州九成的資源。”
“其他宗門，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
沈飛聞言挑眉，心想若是如此，那靈虛和玉鼎聖地，可真是貪得無厭，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
其他地方，
至少聖地還要點臉麵，不會太貪，多多少少要給
一州資源，聖地吃個三成差不多了，其餘門閥，大教，洞天分吃七成！
而在揚州，
兩大聖地就吃了九成，其餘大教和洞天合吃一成！
“不夠！”
沈飛肅然道：“如此一來，豈不是揚州宗門發展事受限？”
“是。”老僧人歎氣，
“那他們如何解.......”
沈飛剛剛詢問出口，神色頓時肅然，他沉聲道：“百姓？”
老僧人微微點頭，不再言語。
沈飛眉宇間閃過一絲殺機，但是他神色依舊，岔開話題，繼續道：“那大師認為，何人是雄主？”
“是扶搖聖地，還是瑤池聖地？”
“亦或者是其他聖地，洞天？”
老僧人話匣子已經打開，麵對沈飛詢問，再無一絲吞吞吐吐，坦然道：“都不是！”
“為何！？”
老僧人冷笑：“我雖然是凡人，但年輕時也曾跟著師父走南闖北，與天下各地宗門都有過接觸了解。”
“這些宗門勢力，不過是明麵上的道貌岸然罷了，背地裡不知道有多陰損卑鄙。”
“扶搖聖地長老在北地暗中支持大乘教作亂，瑤池聖地長老暗中拐賣少女為自已所用，這些事情，我年輕時就有所了解，想必他們現在還在做。”
“其餘聖地，施主若是多多了解，必然也會知曉，他們是何等的狼心狗肺，畜生不如。”
沈飛訝然，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老僧人，
沒想到這老僧人看上去普普通通，是個凡人，但是見多識廣，對各大聖地的陰暗往事張嘴就來。
此等經曆，不像是普通人。
沈飛出聲試探：“大師，你真是凡人？不是武者？”
老僧人意味深長一笑：“是或者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沈飛輕笑：“是這個道理。”
“那大師認為，何人可為天下雄主？”
老僧人沒有猶豫，果斷道：“沈飛！幽州麒麟會會長沈飛！此人必是天下雄主！”
我？
沈飛心口微微一挑，他強裝鎮定，笑道：“為何？”
老僧人正想開口回答，門外忽然急匆匆闖進來一個人，
大聲道：“大師兄，不好了！九天洞天的人又來了，快跟我逃吧！”
“咦？沈會長！”
“玄木！”
兩道異口同聲，充滿詫異的聲音響起，
沈飛沒有想到，他會在這裡，遇到久違的玄木。
玄木同樣驚喜地看著沈飛，表情也是一臉意外。
就在沈飛準備詢問玄木為何在此地的時候，嘭的一聲，黃巢破門而入，重重摔在了地上，生死不明。
一群武者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