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婉拒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好。”
“太陽越來越大了,我來幫你打傘吧?”許風說著去碰褚之言抽過血的那隻手,“還疼不疼?”
褚之言戴著手套,清晰地感受到許風在他手腕曖昧地捏了捏。
他表情變冷,反手抓住許風的手一擰:“早就不疼了。”
關節發出明顯的脆響,許風痛呼出聲,周圍人聽見動靜紛紛看過來,而此時褚之言已經收回了手垂在身側,無辜道:“他不小心撞到了。”
他沒什麼打鬥和製服的經驗,這個動作是見白修遠用過一次,於是剛才試了試,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許風沒想到褚之言的力氣能有這麼大,剛才那一下疼得他額頭冒汗,而褚之言已經轉身離開了。
回到教室,褚之言感覺一路上都有人盯著他看。
沒過多久齊朝也做完了體檢上來,他在位子上坐下,看著褚之言欲言又止。
褚之言覺得奇怪,問道:“怎麼了?”
齊朝神色糾結,翻出手機上的一張照片:“小言,這上麵的真是你嗎?”
褚之言湊過去看,是他坐在操場體檢被人偷拍的照片。
丁南洲忍不住道:“除了他還有誰穿這衣服?”
齊朝一臉“我不信”,褚之言張了張口:“……是我。”
“可你之前不是說……”齊朝感覺自己受到了那麼一絲欺騙,“我以為你說胖隻是開玩笑,原來醜更是反義詞……”
褚之言有些尷尬:“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齊朝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一錘桌子:“那你的監護人憑什麼對你不好?他眼瞎?”
周圍人都在自習,齊朝聲音克製著沒有太大,捶桌子的動靜還是引來一些視線。
褚之言更加尷尬:“沒有……他對我很好。”
哪有什麼不喜歡他要送走他……那些話也是他胡思亂想心情低落時說的。
齊朝半信半疑,這時候老師走了進來,他立刻轉過去坐得端端正正。
放學後,褚之言收拾著東西,齊朝一邊看一邊問:“你的監護人要來接你嗎?”
他隻是單純想試探著問一問,上回來接褚之言的,究竟是不是他的監護人。
褚之言點頭:“嗯。”
等他出了教室,齊朝支著手肘去碰丁南洲:“你說,他和之前社區群裡的吸血鬼,真的是同一個嗎?”
—
離開校門,轎車像往常一樣停留在原處,褚之言拉開車門,卻沒有在裡麵看見白修遠。
他問司機:“哥哥為什麼沒有來?”
司機回道:“白先生好像有點事,就讓我先來接您回去。”
褚之言沒多想,到了家中,他拿出體檢單,想去找白修遠給他看。
書房裡沒人,他敲著臥室門:“哥哥?”
臥室裡也沒有回應,並且從裡麵被鎖住了。
張姨從走廊路過,褚之言拉住她:“哥哥在裡麵嗎?”
“在的,”張姨回道,“白先生說有事,不讓人打擾,午飯也讓晚點再做。”
又是有事……等張姨走後,褚之言隱約在門內聽見什麼動靜。
他有些擔心,下樓詢問了彆的傭人,在茶幾底下的抽屜找到白修遠臥室的鑰匙。
褚之言心想,白修遠之前也這麼乾,他算是扯平了。
他拿著鑰匙上樓,順利打開了門鎖。
推開門,臥室裡一個人也沒有,褚之言猜測白修遠在浴室,徑直走過去。
他剛走了兩步,地上又個藍色的東西閃著光。
褚之言走近撿起來,是鱗片。
和他放在枕頭下的一模一樣,隻是要略微大一點點,他抬起頭,又看見幾片。
褚之言全部撿了起來,一路來到浴室前。
浴室門緊閉著,他捏著手裡的鱗片,心裡越來越擔心。
“哥哥?”敲門依舊沒有人回應,褚之言試著直接轉動門把手,竟然沒有上鎖。
他輕輕推開門,看著眼前的一切表情呆滯。
一條魚尾突然甩過來勾住褚之言的腰,將他帶過去壓在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