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自己,又指向門外,並拉著白修遠的手想讓他鬆開自己。
白修遠果然不肯,抱著褚之言不撒手。
“我下樓去給你準備一些吃的,”褚之言耐心解釋,也不管他能不能懂,“已經很晚了,得吃點東西才行。”
褚之言語氣輕緩溫和,白修遠漸漸明白他不是想離開,而是有事要做。
他終於鬆手,緊抿著唇,看褚之言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褚之言先回房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物,再下樓去廚房。
中午的飯菜都在冰箱裡,張姨見到褚之言擔憂道:“白先生怎麼不下來吃飯?我燉了湯,給他端上去吧?”
褚之言道:“沒事,我來就好。”
他拿了一個大一些的碗,裝上熱好的飯菜,還有一碗湯,獨自回到臥室。
聽見腳步聲在走廊響起,白修遠緊盯著門口,見到褚之言果然出現,臉上的高興藏都藏不住,魚尾在浴缸裡擺動,水聲嘩啦嘩啦地響。
褚之言端著碗,還搬了一個矮凳,坐在浴缸旁喂白修遠吃飯。
白修遠也確實餓了,把碗裡的飯菜吃得乾乾淨淨,湯也喝完了。
解決了吃飯的問題,可是睡覺怎麼辦呢?褚之言可不想晚上睡在水裡。
於是夜裡休息的時候,褚之言就睡在白修遠的臥室。
他本想試試能不能把浴缸搬出來,可惜無法挪動,白修遠之能待在浴室。
而褚之言睡在床上,把枕頭放到床尾,浴室的門沒關,從白修遠的角度能看見褚之言露出來的小半邊身體。
白修遠對這樣的安排很不開心,他更希望能和褚之言挨得近一點。
褚之言親了親他,哄道:“我就在那邊,哪裡都不去。”
白修遠不情不願地答應了。
為了讓白修遠隨時能看見他,褚之言甚至沒有關燈。
深夜,他睡得迷迷糊糊,有人掀開了被子,冰涼的觸感貼上小腿。
褚之言頓時清醒,一睜眼看見了白修遠。
“你……”褚之言推了推他,“你怎麼跑出來了?”
看著褚之言卻碰不到,白修遠越來越焦躁不安,不願再獨自待在水裡。
他爬上了床,壓著褚之言低頭急切地吻上來。
他剛從水裡出來,身上還是濕漉漉的,水跡弄得到處都是。
褚之言的睡衣最嚴重,他又推了推白修遠,撒嬌似的抱怨:“衣服都濕了……”
白修遠不懂他的意思,以為他在拒絕自己,心中的焦躁感更甚。
褚之言還拉起衣角:“你看,都是你……”
白修遠想他想了半夜,現在還被拒絕。
上午不愉快的記憶再次翻湧,同時還有一直以來被他壓抑了許久的。
像是情緒的宣泄,又或是被本能裡的渴求指引著,白修遠抓著褚之言的睡衣,直接用力扯開了。
紐扣滾落在地麵,褚之言措不及防,瞌睡也被嚇沒,愣愣地看著他。
白修遠原形時,這是第一次看清毫無保留的褚之言。
他身上沒有鱗片,和自己不一樣。
得到宣泄和當下的探索欲讓他安靜下來,伸手碰了碰。
褚之言紅著臉,想拉被子過來蓋住:“哥哥……”
白修遠不滿,不僅不讓他遮,睡褲也沒能幸存。
褚之言這回是真的慌了,臉色一白:“……等等。”
白修遠置若罔聞,強硬無比,他變回原形的時候力氣大了許多。
褚之言記起那次幻覺裡的白修遠,和現在一樣凶,他忍不住顫抖,既是害羞也是害怕。
他又想起項叢說過,要儘量順著白修遠,才能讓他好得更快一些。
褚之言以前被寵慣了,沒受過這樣的,他心裡有些委屈,卻還是順從地親了親白修遠。
然而白修遠並沒有下一步動作。
他隻是抱著褚之言,偶爾碰一碰他和自己不一樣的地方。
褚之言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以為誤解了白修遠的意圖。
片刻後,褚之言感覺到有鱗片硌著他。
他低頭一看,白修遠的魚尾上有一塊鱗片突起,看著怪怪的。
褚之言好奇地伸手去碰,下一刻他睜大雙眼,熱氣瞬間從頭竄到尾。
白修遠倒是很舒適,手臂收緊,抱著他就這樣解決。
—
第二天褚之言醒來時,白修遠已經恢複了人類形態,還和他抱在一起。
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他羞恥地要命,想趁著白修遠還沒醒,先悄悄離開。
然而他剛動了一下,白修遠就醒了。
“……言言?”
褚之言僵住,低頭不敢看他。
氣氛一時沉默,白修遠也陸續想了起來,昨天他都乾了什麼。
他張了張口,被子下的手挪動,褚之言紅著臉,下意識往後縮了一下。
“言言……”白修遠低聲喊他。
他變回原形後有時無法控製自己,這是過渡使用抑製劑的副作用,暫時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他還記得褚之言昨晚蒼白驚慌的臉色,心裡懊悔又心疼,輕輕歎息:“彆怕,我說過,絕不會強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