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也不是被嚇到了才這樣,白修遠撫順著他的脊背:“那寶貝為什麼不高興?”
褚之言抿了抿唇,說道:“那個小孩子,好可憐。”
他說的是電影裡的小鬼,白修遠沉默片刻,看著畫麵裡跟著女鬼一起做惡,啃食生人血肉的“可憐小孩”:“嗯,他一定會有好結局的。”
白修遠一邊安撫褚之言,一邊暗自拿出手機找這部電影的劇透,得知小鬼最後的結局確實還不錯,才安心跟著褚之言繼續看。
看完之後的回家路上,褚之言已經完全恢複了,也不再提電影。
晚上睡前,褚之言照例咬了白修遠,舔淨鮮血後,伸手要讓白修遠幫他脫衣服。
白修遠解著扣子,一邊道:“言言,最近是不是因為什麼事,心情都不太好?”
他仔細想來,褚之言隻有這段時間才總是情緒失控,以前絕不會這樣。
雖然他每次又很快像沒事人一樣,但白修遠依舊擔憂。
褚之言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異常,他迷茫道:“沒有心情不好。”
他說不清楚,就是當時情緒一上來,根本控製不住。
白修遠歎息,提議:“要不要找個醫生,去看看?”
他總覺得褚之言這樣一定是有原因的,隻是沒有頭緒。
褚之言不去,拒絕道:“我沒事,不需要看醫生。”
白修遠把他當病人的想法讓他不太高興,他咬住白修遠的喉結微微用力,話音模糊:“我好得很。”
“好,我們不去。”白修遠被迫仰起頭,按著褚之言的後頸,“但以後再有什麼,一定要告訴我。”
他碰到褚之言脊背的皮膚,褚之言往他懷裡縮了一下,又去啃他的鎖骨:“知道了……”
房間裡開了一盞壁燈,褚之言身上渡了一層暖黃色的光,白修遠順著他的頸側往下親吻。
小花生被按住,白修遠低聲道:“是不是長大了點。”
裹了一層紅衣的小花生顏色變深,似乎大了一圈。
褚之言一邊哼哼,靠在白修遠耳邊道:“不是被你咬的嗎?”
白修遠沒說話,似是默認了。
重新簡單洗了個澡,褚之言沉沉睡去,他的睡眠倒是一直很好。
白修遠還沒睡下,拿著手機聯係項叢:“有沒有靠譜的醫生推薦?”
項叢同樣沒睡,很快回複:“你生病了?還是你家言言?要哪方麵的?”
白修遠遲疑著,回道:“身體和心理方麵最好都能看,一定要能信得過的。”
項叢也沒再多問,爽快答應。
第二天褚之言沒什麼事不用去學校,白修遠起床時他還在睡。
白修遠怕他醒後見不到人又不開心,乾脆也推遲了早飯,讓傭人悄悄把自己的電腦拿過來,就坐在床頭陪著褚之言。
等褚之言迷迷糊糊醒來,意識逐漸回籠時,他半睜著眼,突然看見了預知的畫麵。
幻覺中,他坐在客廳沙發,對麵有個戴著醫藥所工作牌的人。
那人對他說了一句什麼話,遞過來一張紙。
褚之言接了過來,紙上有一副打印出來的圖,看著怪怪的,裡麵還有個黑漆漆的東西,形狀是眼熟的不規則圓形。
圖的旁邊有他的名字,還有另一行字。
孕期:一個月左右。
褚之言瞬間就清醒了。
他從床上“噌”地坐起來,呆呆地看著白修遠說不出話。
白修遠丟開電腦:“言言?”
他發現褚之言的雙手在輕微的顫抖,滿臉的震驚,白修遠心中擔憂,摸摸他的側臉,又喊了他一聲:“言言……做夢了嗎?”
褚之言有時也會在半夢半醒間預知未來,白修遠問這句話有兩個意思。
過了好一會兒,褚之言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無比艱難道:“哥哥,我……我好像……”
白修遠抱住他,順著他的脊背安撫道:“彆急,彆急。慢慢說,我在這裡。”
褚之言不敢置信,他低頭看自己平平的小腹,表情慌亂又無措,又像是想哭:“我好像……懷孕了。”
白修遠一愣:“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