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詫異：“被我一嚇就會了？”她撫上它的脖子，好奇又驚歎，“那我若再嚇嚇你，你是不是還能變成人？”
顧昭原本隻是想嚇它一下，可短舌鳳雉卻用力往後一縮，這樣一來真的成了顧昭掐住它的脖子。
它碰瓷般地驚恐張開鳥嘴，瘋狂掙紮：“你不要殺我，我還可以給你講故事解悶！我.....我還可以帶你飛！還可以幫你追求沈慎......沉寶玉也可以！”
顧昭：“......”？？？？
“.......”
短舌鳳雉用翅膀拍了拍脖子，似乎掙紮累了，冷靜下來，警惕瞪著顧昭。
顧昭：“這些你都在哪兒聽來的？”
短舌鳳雉微哼一聲，本想優雅一甩翅膀，但想起自己現在為魚肉的處境，於是作罷：“你們人族那些事，我全都一清二楚，我要稱第二，沒人能稱第一。話說回來，我看那沈慎、寧桑冷沉寶玉一流長得確實不錯哇，比我先前見過的那些世家公子哥都俊，你要是喜歡，看在你不吃我的份上，本鳳鳥幫你將他們都追到手。”
顧昭：“你還有這個本事？”
山雞一揚脖子：“那是當然。這些年我輾轉的人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些世家公子哥頭腦雖說一般，但在談情說愛上卻頗有些天賦，我多年來耳濡目染也就學會了一些。”
顧昭：“可是誰同你說的我喜歡他們？”
山雞詫異：“你不喜歡他們？不喜歡他們，還想收他們做冼爐？”
沒待顧昭開口，它又道：“你不喜歡他們，沒關係，你不殺我，我還可以幫你做其他事......”
顧昭：“還可以下蛋？”
短舌鳳雉聞言微頓：“是啊，一隻就可以下蛋。”
顧昭點頭，心道，她忘了，確實一隻雞是可以下蛋。
短舌鳳雉微微砸吧了一下嘴，補充：“一隻雞是能，不過......我不能。”
對上顧昭的眼神，它忙解釋：“我...是雄性鳳鳥......當然不會下蛋，我隻是糾正你，你是哪裡來的遊魂，這點生活常識都沒有？”
顧昭聞言瞳孔猛地一縮：“什麼意思？”
短舌鳳雉猛地閉上了嘴巴，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它繃著脖子，眨了眨眼，它什麼都不知道，不，就算它知道，也絕對不會亂說。
顧昭沉默片刻，眼神冷下幾分：“你都知道些什麼？”
短舌鳳雉仍舊閉嘴不談，如臨大敵盯著顧昭。
顧昭默然看了它一會，突然溫聲開口說：“才想起我晚上沒吃飯，現在有些餓了，鳳鳥吃了是不是有增壽之用？”
短舌鳳雉掙紮一番，最終認命般地開口：“你彆吃我，我不僅不會害你，我還會幫你！”
顧昭微微一挑眉。
短舌鳳雉不情不願道：“靈劍認主就等同於結契，除非主人死了，靈劍才可能重新認主。聽血劍是寧昭的本命劍，你雖然在寧昭的殼子裡，但你拔不開劍，所以，我才判斷你不是寧昭。不是寧昭，又能進入他的身體，那隻有一種可能，你不是人。我以前在一個道士家裡，聽他說起過這類事，凡間的蜉蝣素手死後，有些執念過於深重不願意投生，便可能會化作遊魂，遊魂一般在人界遊蕩不了多久，便會消散，但有些得了因緣際遇，比如碰到通天宮的那些人，也可能會獲得超脫三界的力量。”
短舌鳳雉說完，去瞟顧昭，它本不想撞破她秘密，誰讓她當著它的麵又是拔劍，又是滴血，偏偏它又懂得太多，懂太多也是一種負擔啊。
顧昭沉默著聽它說完，雖然她不是什麼人死後的鬼，但她來自異時空，和它所說其實也差不多。本想將它用作坐騎，但它既能說話，又看出她不是寧昭，屆時她又拔不開寧昭的本命劍，那麼她的處境會很危險。
顧昭不徐不緩說了句：“你知道的不少啊。”
短舌鳳稚瞳孔放大：“所以，你就是用某種特殊秘法占了寧昭身體的遊魂對不對？”
顧昭沒答，抱劍站了起來，然後拿起昨日給她放血的小刀，再度蹲了下去。
短舌鳳雉瞥見顧昭手中明晃晃的刀，心臟猛地一跳，兩隻小腳往後一退，眼中慌亂：“誒、我、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不會告訴彆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