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塊。
顧昭:????
你在想什麼?//怪不得她啊,誰讓這人,那麼剛好地長在她審美上!這誰能忍住不看!
顧昭勉強收回目光,抬起眼卻撞進了寧桑冷的眼中。
他撩起薄薄的眼皮,神色不明盯著她。
顧昭不慌不忙迎上他視線。
寧桑冷鳳眼裡還泛著一絲霧氣,但淺色瞳仁卻透著一股犀利,顯得鋒利又薄涼。
他無聲半垂眼簾、微居高臨下看她,少了平日裡的乖順,便顯出如同上古神祗一樣的倨傲淡漠。無聲打量審視。
顧昭心頭一噔,恍惚間竟然生出半分被A級基因公民探視的毛骨悚然。
隻覺他透過寧昭這具身體看到了她作為顧昭的靈魂。
可是,寧桑冷不過是結海境第三周天,寧昭早已邁入了化我境,怎麼會?
顧昭眨眼再看,又發現他眉眼的那股壓迫的氣氛消失了,仿佛隻是錯覺。
顧昭沒再深究,不動聲色移開眼,掃過寧桑冷右側肩膀,注意到他鎖骨尾端也有一道細小鋸齒狀紅痕。
她沙啞開口:“你這裡也受傷了?”
說著,下意識瞟了眼寧桑冷手背上的傷口。
兩道傷口大小雖不一致,但撕裂的方式卻很像,隻是肩膀上那處傷似乎比手背的傷要更舊一些。
在二十四月隱月宗,墨風閣主修功法是體修,一般內門弟子若受點尋常小傷很快就會愈合。如此看來,這飛蝗一族的毒竟如此強?
寧桑冷順著顧昭的目光看了一眼,然後毫不在意移開了視線,說話的嗓音也很低啞:“前日和飛蝗那些人打鬥時無意蹭到,不礙事。”
顧昭便嗯了聲,一時無話。隻能察覺舒適的氣息從寧桑冷的方向自己湧來。
原來陰陽交合,不對,陽陽交合是這個樣子,不需要做什麼?還是說,先前在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他們已經做了什麼?
顧昭忍不住再瞥了眼寧桑冷,目光觸及到他腰間,立刻又收了回來。
半晌開口:“你......”
寧桑冷掀眸,微嗯了一聲,見顧昭沒答,黑眸微凝問:“道君是不舒服?”
顧昭:“沒有。”
她白日裡明明已經和他說過了讓他不要來,他為什麼還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在這裡,毫無怨言貢獻自己的冼息?
寧桑冷看她:“道君如此看我,是有什麼疑惑?不知道桑冷是否能幫忙解答?”
顧昭:……
顧昭做好表情管理:“謝祭君生得好看,本君隻是喜歡看。”
聞言,寧桑冷長睫斂下的眸子似乎劃過什麼,他沉默一瞬,忽地開口問:“白日裡道君不是還說今日不用桑冷,為何又改變了主意,叫沈師兄來叫我?”
顧昭:“嗯?”
反應過來,顧昭道:“......譬如我早上想喝湯,中午就想吃肉了。人的想法隨時變化,應當不需要本君同你解釋?”
寧桑冷微頓,眉心幾不可查蹙了一下:“弟子不敢。隻是道君所煉素心輪回心法,每日都需要有人提供冼息。”說著,掀眸若有所思看她:“桑冷隻是怕道君一不小心忘了,屆時恐怕有損道君的身體和修為。”
顧昭聞言腦袋瓜一懵。
解書上隻記載寧昭修煉了歸我劍法和玄玉體,沒有什麼素心輪回法。
是寧昭真的練了這種心法,還是這個寧桑冷故意試探?
她不動聲色回望他,那雙鳳眸雖無聲乖巧,卻透著一絲她看不明的意味。
顧昭唇角緩緩一抿:“我下午所言不過是說笑。畢竟本君也知道,修仙之人冼息如何寶貴。我之所以那樣說,也是怕你對做我冼爐這一事心懷不喜。不過嘛,今夜所見,看來倒是我多慮了。”
寧桑冷微一挑眼皮,很快長睫乖乖地斂下,說:“能為道君提供冼息,是弟子的榮幸。怎會不喜?”
顧昭便點頭:“如此便好。”
過了一會,身體周遭和丹田處的氣息終於完全歸於平靜。
顧昭和他也不算熟,沒什麼好寒暄的話,便說:“既然結束了。那你便回去吧。”
寧桑冷點頭,將手在床上輕輕一撐,準備起身。
顧昭卻忽然道:“等一下,”
寧桑冷疑惑地嗯了聲,看向她。
顧昭僵著脖子,扯了扯唇:“沒事,我是想說,你辛苦了。”
寧桑冷長睫墜下一片陰影:“不過弟子分內之事,道君無需言謝。”
說完,他迎著顧昭目光,開始伸手穿衣服,穿到一半似乎想到什麼,忽然停下,撩起眼皮看她:“明日,弟子是否要早點過來?”
顧昭目光一滯,模棱回應:“明日再說吧。”
寧桑冷:“好。”
不知道是不是顧昭錯覺,在寧桑冷穿衣服的時候,他好幾次有意無意地瞥向她。
顧昭於是沒動,全程觀賞般地注視著他,眉頭舒展,顯得閒適淡然。
等目送寧桑冷離開房間,顧昭的身體方才一鬆,隨即抓了一旁的衣服,蓋住了自己身體。
剛吐出一口氣,發現山雞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過來,正伸長了脖子看著她。
山雞邁著雙腳,一跳一跳到了顧昭跟前,左右上下打量顧昭:“你,現在還有沒有不舒服?”
顧昭吐出一口氣:“好多了。”
山雞瞅著她,關切地說:“沒有不舒服,可你耳朵和臉頰為何這麼紅?”
顧昭聞言微一停,而後繼續整理散亂的頭發:“大概這屋裡不通風,有些熱。”
山雞看了眼正隨風輕揚的紗幔,又低頭瞟了下自己身上豐滿的羽毛,疑惑道:“熱?我怎麼還覺得有點冷?你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