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出手?”日川涼歪歪腦袋,有些不解,“他們都是普通人。”
多蘭陷入沉思,是因為普通人不屑出手?還是不對普通人出手。
“再說,神愛眾生,秦天怎麼會出手嘛!”
多蘭:“……”這你都能圓回來!
日川涼信誓旦旦,秦天涼涼道:“本尊不是神,你才神。”
神叨叨的。
秦天明顯聽到了多蘭的疑問,多蘭被當場抓包,扭頭裝作看風景。
日川涼聽不懂華夏的方言,但聽懂了秦天話裡的暗諷,以為是對方不滿自己接下這個任務,故作抱怨。
“這可是新手劇情!說不定還會觸發什麼不得了的成就!一看你就是沒有打過遊戲!”
“修道需持之以恒,切忌玩物喪誌。”秦天和多蘭說,“不然就會變得和他一樣。”
多蘭規矩點頭,“是。”
秦天頓了頓,補充道:“本門弟子以天下蒼生為己任,在沒有探清敵情前,不可隨意動手,誤傷他人。”
多蘭:“是。”
日川涼現在是真覺得不滿,鼓起腮幫子,“你們這個門派其實是學校吧。”
秦天跟個教導主任似的,但一點都不為人師表!
話音剛落,日川涼露出一絲凝重,而秦天直接了當地揮袖,一道靈力正麵擊中了一道身影。
“嘭!劈啪!”
對方猝不及防被攻擊,身影倒地,手中的托盤掉落,地上的水壺和杯子嘩嘩流水,和塵土混成稀泥,束於腦後的墨綠色長發浸泡其中。
對方看著泡在泥水裡的頭發,身上的氣息不穩了一瞬,隨即消失不見。
似乎是腹部疼痛,他麵色痛苦地微微仰了仰頭,濕噠噠的長發也離開了泥水。
多蘭視線不斷在秦天和對方之間來回,難掩複雜,而日川涼盯著對方看了三秒,有些驚訝。
日川涼正想出聲,走在前方的漢森認出了對方,走到對方麵前,非但沒有責怪秦天的貿然出手,反而蹙起眉,眼底露出嫌惡。
“巴塞!你鬼鬼祟祟在這裡乾什麼?”
日川涼默默閉嘴,被稱為巴塞的男子抬頭,同色的眼眸在陽光下依然深邃,和蒼白的臉色形成鮮明的對比,平白多了幾分脆弱感。
巴塞低聲道:“我來送水。”
“嘖,連個水都端不好!”
漢森正打算再數落幾句,杜威出聲製止了對方,“漢森,像什麼樣子?!”
然後看向艱難起身的巴塞,“你先下去吧。”
“是。”
巴塞低著頭,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秦天,捂著胸口踉踉蹌蹌地離開,走到眾人看不見的地方。
巴塞猛地噴出一口淤血,他捏起衣角,輕柔地把長發抹乾淨,隱晦地回頭望了幾人所在的地方,就撐著牆快步離開了。
魔法師。
…
對方離開後,漢森和杜威一時陷入緘默,日川涼好奇地問道:“他是誰?”
“是區內的人。”杜威言簡意賅,“也是個可憐孩子。”
杜威走到緊閉的門前和日川涼說:“到了,三位請進。”
日川涼看著屋子周圍彌漫在空中的黑氣,心中有了數,深吸一口,憋住。
秦天則是默默施展了屏氣術,在木門打開的刹那,腐爛的臭味撲麵而來。
屋內的氣象堪稱地獄——有序的木板排排躺著人,這些人渾身潰爛,有的甚至已經見到腐爛的白骨,沾染著腥臭黏膩的血水,雙目無神,氣若遊絲地無法□□。
日川涼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秦天則是再難看的場麵都見過,兩人都麵色如常,隻有多蘭在進屋的刹那就奪門而出,還能隱隱聽到他嘔吐的聲音。
漢森嘲諷道:“金貴。”
杜威歎了口氣,“得上瘟疫的人,先是身體出現黑斑,黑斑逐漸擴大,皮膚逐漸潰爛,直到蔓延全身。”
杜威看著木板上的人,語中不乏難忍,“他們聽不進任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