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外出,一般隻收收貨,賣貨腳程遠,她男人心疼她,很少讓她一起陪同。
天高雲淡,棉花似雪白的雲朵漂浮著,山道裡,樹葉被曬的焉焉,飛鳥躲進樹梢,站在枝頭埋頭梳理羽毛,或上竄下跳踩上樹枝的發出清脆“哢嚓”聲。
有的鳥兒像是在交流,你叫一聲,我喚一句,成雙成對的飛躍在林間枝頭。
一陣山風拂來,山林間沙沙作響,草木顫動,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活了過來,紛紛感歎著好舒服,希望再來一次。
劉金花夫婦趁著這股山風,不約而同地揪住胸前衣襟,扯遠放開。
揪住扯遠放開,讓風穿過身體,帶走一身的熱氣。
舒服得喟歎一氣。
風把兩人得氣息送得遠遠的,在山的另一頭,叢林間緩緩行走著一頭龐然大物。
濕漉漉的鼻子不停嗅動,捕捉著空氣中的氣味。
背部黃黑交錯的條紋在林間一閃而逝,腹部到嘴唇部位是黑白相間的毛紋,四肢強健有力,落在地上的聲音幾不可察。
猩紅的舌頭伸出嘴巴,舔一圈嘴唇四周,舌尖舔過上下四根鋒利的牙齒。
嘴唇周圍紅色的血液浸濕,下巴白色的毛色亦是沒能幸免。
一個碩大的“王”字印在巨大的額頭上,下方是一對冷漠高傲的雙瞳,淡黃色的瞳孔中一點黑色點綴其中。
銳利的眼神掃視著周圍環境。
是一頭大老虎。
行動敏捷,牙齒完好,身上未見明顯傷痕。
是一頭再健康不過的大老虎。
風中傳來陌生的氣味,老虎前腳停頓片刻,尾巴停擺,躬起身軀,快如閃電的朝著氣味的方向奔跑。
任何踏足於領地範圍內的陌生大型生物,老虎多疑的性格都會前去打探一番。
氣味傳來的方向正是它必經之處。
它正在前往水源。
每天這個時候,都是在水裡泡著,今天進食的原因,還沒到小溪裡。
吃飽喝足的老虎顯得格外慵懶,它靜悄悄地停在林子裡,打量著坐在地上的兩腳獸,一動也不動。
張富貴三兩下吃完饅頭,乾吃饅頭噎得慌,剛拿起水杯時,就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給盯住了。
乾他們這一行的對目光的注視格外的敏銳。
林間的鳥鳴聲什麼時候停止都不曾發現,拿著水壺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著,心跳得厲害。
目光的來源就在自己身後,動也不敢動,舉起的水壺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劉金花比張富貴吃得慢,埋頭啃饅頭,沒注意到張富貴的異狀。
“給我水。”
塞了乾巴巴的饅頭入腹,喉嚨裡堵得滿滿的,再不喝水衝下去,怕是得噎死。
一把奪過水壺,咕嘟咕嘟幾大口喝下去,喉嚨裡的饅頭全衝了下去,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你怎麼了?”
吃飽喝足,放好水壺的劉金花才發現張富貴微顫的身體,額頭更是不停的在冒汗,神色驚恐。
以張富貴的經驗,他們怕是遇到了大家夥。
傳聞在這幾座山間生活著老虎,熊瞎子,附近的人前幾年說是有聽到老虎的叫聲。
可沒人親眼看見過,都當是嚇唬不聽話的小孩子瞎掰杜撰出來的。
“金花啊,你看看我後麵的林子裡有東西嗎?”
張富貴不敢往回看,語氣溫柔小聲,垂落在膝蓋兩側的手抓住一把草,手心裡全是汗漬,整個人惶恐到極致。
林間樹枝自然脆響都嚇得一抖,猶如一把張滿弦的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