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諸事繁雜,隻提前一兩日去寺廟叫人準備,已是很晚。
京城裡香火鼎盛的寺廟之一,就是靜靈寺。
從沈夫人院子裡出來,轉頭,金寶銜往靜靈寺走了一趟。
這次,看門下人果然都不再阻攔。
做一回道場,需要安排的事情眾多。
金寶銜傍晚才歸家,一回來,就聽下人說沈老爺請她過去一趟。
金寶銜沒說什麼,過去了。
一去,果然說的是給沈珩之做道場的事,從臉色神情上就能看出,沈老爺對此事滿意。
金寶銜想到她回門那日,也是沈老爺發了話,還讓沈馳烈跟著一起去,就知沈霽為人還算公正,沒將沈珩之的死全歸因到自己身上。
心中不由得思索,這或許也是個突破口……
沈霽叫金寶銜過來,問了做道場的時候,之後就給了她一張牌子,說讓她可以支取外院賬房裡的銀子,以後她要做什麼,並不用吝惜錢財。
金寶銜接了,道了謝,才離開。
正趕上沈馳烈騎馬從夾道進來,看見剛走的金寶銜,不覺擰了擰眉。
翻身下馬,快步進了外書房。
張嘴便問:“她來這裡做什麼?”
沈霽抬頭,告訴了說給沈珩之做做道場的事,說著又歎息補了一句,“後日是你大哥的生辰,不知你還記不記得……到時候你也去上炷香,磕個頭罷。”
沈馳烈對這些嗤之以鼻。
隻是那金家女著實次次叫人意外。
幾個月前沈珩之活著時,她貪慕榮華權勢移情彆戀,要來退婚。死了倒安心嫁過來了。
進來沈家不安心待著就罷了,還有心思弄這麼東西,難道是裝模作悔過當初?
隻怕是另有目的。
沈馳烈心中不免冷笑。
這番便是讓心情愈發不痛快。
今日進宮,原本要向皇上辭行,皇上卻先一步給他封了官職,將沈馳烈的打算完全壓了下去。
並意味深長地說,他家中隻餘一子,如今既然回來了,就應當好好地在父母跟前,孝順二人。
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當時沈馳烈的心就一點一點冷沉了下去。
皇上在從他回京那一刻起,就沒想過放他回燕北了。
做道場之事隻是隨口帶一句,父子兩人的心思都不在此處。
沈霽很快問:“麵聖可都說了些什麼,可有回稟你回燕北之事。”
沈馳烈手中捏著茶盞若有所思,一時候沒有回答。
空氣沉寂了片刻。
沈霽心中不免有不好的預感,正待追問,就聽見沈馳烈的聲音。
“皇上封了我禁六衛協領一職。”
“什麼?”沈霽驚呼,差點跌了手中的鎮紙,也不管方才正要寫些什麼。
語氣凝重,“你與我好生說說,皇上是怎麼說的。”
……
這兩日,金寶銜因著做道場的準備事誼出入靜靈寺。
這裡本也是京都不少達官貴人愛來的地方,自然就有人認出了金寶銜。
金寶銜從前也是京府一號有名人物,不止是她容貌生得好,更是她定了一門好親,沈珩之聲名在外,才華橫溢,品貌端方的世家公子,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