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把荷香氣的不行,忙回嘴,“李嬤嬤你還講不講理?是你的孫子無端端跑這裡來,還敢拿石子砸人,你卻倒打一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李嬤嬤把眼皮一翻,插著腰狠狠的啐了一聲:“我呸!少在那給我裝模作樣,他一個小孩能砸到你什麼,回頭我去稟了夫人看她收拾不收拾你!也不看看自己整日裡就乾些什麼事兒,怎麼沒把你的小賤貨給砸死!”
荷香聽著這些汙言碎語的話,差點沒氣哭,眼睛都紅了,一肚子道理全憋在喉嚨裡講不出來,“你,你如何敢在奶奶麵前講這些話!”
那李嬤嬤也不過掀了掀嘴皮,哪裡把金寶銜放在眼裡。
金寶銜原本是懶得理這些下人,隻懷有些沒眼色的非要犯到麵前來,說出這些叫人惡心的話。
她臉色放了下來,連一點表情都沒有了。
一抬手,打斷了荷葉香還要繼續對峙的話。
站了起來,朝假山李嬤嬤那邊走了過去。
李嬤嬤眼皮跳了一下。
手一緊,下意識拉了一把自己的孫兒。
“站著,彆動。”金寶銜一邊往前走,一邊冷淡淡說了這麼一句。
一時真叫李嬤嬤愣住。
想邁步,腳下卻真跟打了釘子一樣,不敢動。
不過是幾米的距離,須臾時間,金寶銜就走了過去。
金寶銜長得是極美,李嬤嬤看著那張妖孽似的臉越來越近,心裡不知為何,慌張的很。
一絲一縷,不斷冒出害怕的念頭。
她從前沒發現,金寶銜能有這樣叫人害怕的神情,那眼神鎮定深沉,好像能把人按進幽黑的深淵裡。
心裡打了個哆嗦,腳不自覺就往後退了兩步。
下一刻,兩個脆響的耳刮子甩在李嬤嬤臉上。
“啪啪!”
李嬤嬤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直到金寶銜說話,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我不希望出現在我跟前的人,不懂規矩,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兩巴掌這麼簡單的事了。”
話落,金寶銜又把目光轉向李某某的孫子。
這孩子不小了,八九歲的年齡,生的又肥又壯,沒聽吩咐,實在不該進內院。
那孩子見李嬤嬤挨打好像也被嚇住。
金寶銜好像沒看見,說道:“你很喜歡扔石子。”
李嬤嬤慌的要伸手去攔,定神之後,卻發現金寶銜壓根沒什麼動作,可她心裡著實有些害怕了,咬著牙說:“奶奶打也打了,也不應該同一個孩子計較。”
金寶銜抬頭,再次看向李嬤嬤,“你好像沒將我的話聽進耳朵裡?我說了,我不喜歡不懂規矩的人。”
說罷,她往後退了幾步,從地上撿起一粒石子,抬起手對著小男孩,隨意用力一扔——
那石頭子啪的一聲就打中小孩的額頭。
咚地一聲悶響。
小孩卻嚇得連哭都不敢哭,好像突然知道尊卑,知道金寶銜不是他可以放肆的人。
就好像他從來不敢跑到太太老爺少爺麵前去撒野放肆那樣。
金寶銜拿起帕子擦了擦手,淡淡說:“滾吧。”
李嬤嬤臉色一片發白,哪裡還有剛來時候的盛氣淩人,拉著自己的孫兒老鼠一樣跑了。
荷香在一旁看著,見金寶銜就這麼幾句話兩個巴掌,李嬤嬤如一隻鵪鶉,對著自己時都囂張氣焰全沒了,簡直痛快不已,狠狠出了一口惡氣。
也愈發認識到金寶銜的厲害。
這位主哪裡是能被人拿捏的,此時有些人一心想討好夫人,眼睛就全瞎了。
一邊又不由的慶幸自己醒悟得早,不然跟那些人一樣,現在雲山霧罩看不清楚形勢,一旦把人得罪,隻怕沒什麼好下場。
兩個刁奴而已經,金寶銜還不至於放在心上。
隻是她做什麼事都瞞不住這府裡人。
不過金寶銜不在意。
不止沈夫人知道,沈馳烈也知道。
沈馳烈聽了,語氣似笑非笑,“這可真是裝都不裝了。”
他倒不是覺得金寶銜行為上有什麼錯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