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那把紅薯舉朝推行,大景朝糧食自然不用愁了。
其實閔司農想的更為長遠,邊疆地區地廣人稀,還非常貧瘠。
這紅薯又如此耐旱,若是在邊疆種滿紅薯的話?那駐守在此的官兵吃喝全完可以實現自給自足。
這紅薯不似那小麥,還需要除草什麼的。
閔司農在此住了好幾個月也觀察過這紅薯的習性,說白點就是挖個坑把種子埋下去有條件再施點肥其他百事不用管了,隻等秋收來臨直接收糧食就行。
更何況這紅薯長在地下也不用擔心被什麼動物謔謔了。
這樣省心省力的東西種在邊疆再合適不過。
閔司農這樣想沈珍珠也是如此想。
一筐紅薯反複上了三次稱才得出一個數字,稱得上格外小心謹慎了。
“一百三十七斤!”
“一百五十三斤!”
“一百六十六斤!”
……
一筐比一筐重,直到最後一筐紅薯“一百七十二斤後。”
圍在院子外所有人久久沒人出聲。
“這紅薯的產量可比小麥要高出不少。”
“多少多少斤?剛剛聽他們報重量那會隻顧上驚訝了。”
“兩壟地共計九三百八十四斤紅薯。”
這樣的產量豈止能用高產來形容,完全用的上量產了。
閔司農笑的眼角都甚出些淚水,皇天不負有心人啊,不枉他千裡迢迢從京城奔過來,就衝這產量閔司農覺得他可以一輩子不回京。
“好啊,哈哈。”
“等來年開春再把這些種下去豈不是可以翻倍長?”閔司農哈哈大笑。
沈珍珠看他這樣高興忍不住打斷他道,“閔司農何以說等來年開春?”
閔司農笑聲一頓立即追問道,“周農恭人的意思是?不用來年開春?”
“這紅薯屬於根莖類,一年可以種植三季。”沈珍珠道。
沈珍珠的話在院子裡來回漂蕩就跟有回音一樣,每個人好像又聽見了,又好像沒聽見。
那感覺就是特彆不真實。
“周農恭人你可知你說的是何意?此話可不能亂說。”閔司農咽了下口水道。
沈珍珠笑了一下道。“閔司農不用擔心,我自然知道說的是何意思。”
“這紅薯是我四月初播種到如今已經七月中,足足用了三個半月。若不是天旱的原因恐怕七月初就可以收貨了,紅薯從播種到收貨約百天左右。”
“紅薯這種生長在地下的根莖類是不分季節的,若是打理得當一年種三季綽綽有餘。”
“周農恭人,您的意思是這次紅薯的收獲期因為天旱的原因足足推遲了半個月。”閔司農沉吟道。
“對。”
“您為何不說?若是如此我定然日日給它澆水……”
“閔司農。”沈珍珠打斷他道。
“此次我也想借這種天氣試探一下這紅薯生命力到底適不適合這樣乾旱的天氣,就今年來說一共不過才下兩場雨而已。如此看來這紅薯是極為耐旱的。”沈珍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