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買糖一個出手比一個闊綽。
“陛下,這是預定白砂糖大臣的名單。”
景帝拿著紙看著上麵的人名輕聲發笑,朝廷有什麼事就知道一味哭窮,這買糖一個出手比一個闊綽。
“這群人已經交了定金。”沈珍珠冷不防給景帝補了一刀。
景帝冷笑,科舉要緊,這事等科舉過後他再騰出手來慢慢收拾這群人。
來京城趕考的學子差不多已經齊聚一堂,科舉在即景帝太子等人也忙碌起來。
這科考事關朝堂,可馬虎不得。
這次科考題目是由景帝親自出的,監考是太子,孟安國,傅玉林三人主考。
還有數十位二品大臣監考。
眼看日子越來越近,街道上已經看不見學子了,這群人無一不是緊閉房門埋頭苦讀。
就連周瑾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開始準備備考。
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八月初十是個好日子,風和日麗。
馬車不許進入趕考範圍百米之內,沈珍珠隻能送到此處。
周瑾提著這幾日需要用的乾糧和紙筆進入了考場。
沈珍珠朝外看了眼,這來京城趕考的已經經過兩層篩選,但人數依舊不少。
緊張的氣氛好像會傳染一樣,本來平常心的沈珍珠也被弄得神經緊繃起來。
封閉式科考為期七天。
每個人都嚴陣以待,考生緊張,家長更緊張。
沈珍珠也沒閒著,這段時間白砂糖賣出去不少,景帝並不打算將白砂糖和紅糖廣而售之。
至少今年是不會。
甜菜根現在還沒找到,甘蔗製出的糖不足以支撐每日售賣,這樣一來這糖的身價自然跟著水漲船高。
求著門路來買糖的人絡繹不絕。
有些是真的買來自己吃,有些買來送人,有些則是買了再倒賣出去也能賺上不少。
要說現在求人辦事送糖那是百分百馬到功成。
永安公主就是個閒散人士,有事沒事總拉著沈珍珠出去逛街。
女人嘛,就那點愛好,不是買首飾就是買衣服,胭脂水粉類的。
不過今日的永安一改往日情形,情緒低落萎靡不振。
“何事讓咱們的永安公主都垂頭喪氣?”
永安公主歎了口氣說,“珍珠姐姐,我聽人說戰聖國的使者還有半個月就進京了。”
沈珍珠,“?”
你這話說的沒頭沒尾。恕她不是能明白什麼意思。
見沈珍珠一臉疑惑她沮喪道。
“說什麼使者那是好聽,說白了就是來選妻。”
沈珍珠“哦”了一句。
“這和你無甚乾係吧。”
永安公主的頭垂的更厲害了。
“我雖然已和魏長風定親,可未入魏家族譜,若是戰聖國使者非要長公主和親我怕父皇騎虎難下。”
沈珍珠愣神,的確如此。
這次來的可是戰聖國,那是個兵強馬壯的國家,人家派皇子作為使者前來,他難道會從宗室裡挑一個旁係結親?
沈珍珠想想都覺得不太可能。
再說皇室公主也就永安公主成年了,且她是嫡公主,怎麼看這種事也是派她去。
“你們定親幾個月,為何不結親?”沈珍珠發出靈魂一問。
永安公主有些彆扭。
她能說她是因為魏長風有個青梅竹馬嗎?且那女人在魏長風心裡位置挺高,她可不想當第三者破壞人家,所以婚事才一直拖拖拉拉。
更何況她永安公主想嫁的人是一個心裡眼裡隻有她的,魏長風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但人家心有所屬,不適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