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陪在侍郎夫人身旁送她上了馬車,走的時候還笑麵如花的說。
“夫人明日來了也要找我哦?玉,在這等著夫人的。”
這話說的劉夫人羞紅了臉,連連點頭保證明天一定再來。
自然說這話的也不止他一人,基本那些小廝把人送上車都會說這麼一句,惹得那些夫人麵容嬌俏羞紅了臉。
容景跟在永安公主身後看著她上了馬車。
“公主慢走。”容景弓腰道。
永安掀起馬車簾子疑惑問了句,“你不問我明日來不來?”
容景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公主願意來容景自然是歡喜的。”
永安公主深深看了他幾眼隨後讓車夫走遠了。
“容景?”
“挺有意思的。”
“去狀元府!”永安公主說。
車被掉個頭朝著沈珍珠那就去了,此時天剛擦黑,沈珍珠一家人剛吃完飯躺在院子裡聊天呢。
“珍珠姐姐。”永安公主走過來喊了句。
沈珍珠抬頭看她眼裡皆是疑惑,“公主怎麼來了?”
“可用過晚膳?”
永安公主點頭,“剛從王朝出來。”
沈珍珠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語氣有些驚訝。
“剛從?難不成你一天都待在那?”
永安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嗯”了一聲。
“我來向你打聽一個人。”
沈珍珠從藤椅裡坐起身神色認真的看向她問,“你想問的那個人該不會是容景吧?”
永安公主把頭一扭。
沈珍珠,“……”
有點意外。
“所以?”
“也沒什麼特彆,平常百姓之家,娘早死,爹另娶。後娘生了個繼子,如今繼子要娶妻後娘就慫恿後爹把容景賣進了春風倌。”
“那日我也是剛好經過那處,見他被人打的渾身是血我不忍心罷了,”
沈珍珠回憶起之前的事,容景的眼睛清澈又乾淨,眼裡帶著一股倔強。看向她時並沒有求救的意思,反倒是有一股同歸於儘的氣息圍繞著他。
沈珍珠終究是沒忍住,買下了他。
“容景這人執拗,非要還我救命的錢。我沒法子隻好把他安排進了王朝。”
永安公主聽的眼都不眨,這版本好熟悉。
就是容景是個男的……
有點狗血。
怪不得那般從容不迫,原來是有過往經曆的人。
“你該不會是動心了吧?”
永安公主搖頭,“隻是覺得他和王朝其他人不一樣罷了。”
沈珍珠歎氣,“這孩子命苦,好像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念的事,他如今活著隻是為了還我救命恩錢罷了。”
“永安,容景的確不一樣。但你還是離他遠一些為好。”
沈珍珠怕永安公主從魏長風那個坑跳出來又跳進容景那個坑裡去。
兩個身份地位懸殊的人,到最後隻能以鬨劇收場,更何況容景還曾經待過春風閣,景帝就算是再寵愛永安也不會容忍容景就在她身邊。
永安公主對容景來說,是個劫數。
沈珍珠有點愁。
好像好心辦錯事了。